但她什么也没说,眼睛干了就眨巴一下眼睛,感受着时光的流逝,每隔一会儿会象征性的挣扎一下,挥一挥手,看能不能打到姐姐,进而挣脱。如果能挣脱就挣脱,不能挣脱就算了。
佛系挣扎,咸鱼反抗。
张酸奶站在旁边,一脸呆滞,手足无措。
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直到一颗苹果啃完,宁清这才站起身,走回了房间。
张酸奶看见小姑娘迅速翻身爬起,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头发,便像是没事人一样,张酸奶不由眨巴了下眼睛,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你姐姐经常打你吗?”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也抓起一颗苹果,老实说,“经常打的时候就经常打,打得少的时候就偶尔打。”
“从小就打吗?”
“从小就打。”
“那你姐夫不管吗?”
“?”
“帮你,拉架之类的?”
“会。”小姑娘一脸认真,“姐夫会给我加油。”
“……”
“咵嗤!”
小姑娘啃着苹果,果然很好吃。
……
陈舒从玉安观背后的山林里出来。
现在他的小烈阳术已经能称得上是成功掌握了,至少一用就能用得出来,不会哑火。在这个过程中,他对小烈阳术的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也已经熟悉了,保险起见,再多练习几天,就可以开始准备将之融入千机术了。
可惜从今天开始,很多外国元首和修行大佬抵达玉京,玉京开始戒严了。
玉安观的道长特意来告知他,不可以再在这里试验小烈阳术。
无所谓,陈舒也不急。
本身就算不戒严,中秋这几天也是要停下来过节的。
相对于修行,还是生活更重要些。
陈舒又开始做月饼了。
今年打算做两种口味:一种传统月饼,做莲蓉蛋黄馅的。一种做新式月饼,用铁棍山药泥做皮,用多种水果来做里边的馅,并且不用烤的,而是用蒸的,事实上这更像是一种长得像月饼的甜点。
数量则尽可能的多做一些。
反正都要做,多做一些也不会再麻烦到哪去,还能多获得成就感。
陈舒还叫上了两个工具人。
美其名曰:让他们多一点参与感。
两个工具人可兴奋了。
于是陈舒只负责一些关键的技术活,至于那些麻烦的费时间的杂活,例如压模具、刷蛋液、放烤箱之类的,他都交给了他们来做。两人不仅做得无比认真,还乐在其中。
一批又一批的月饼出炉。
八月十五,中秋。
陈舒开始满玉京的送月饼。
送老师;
送群友;
送班长;
送何执事;
连张云烟师兄都没放过。
做得实在太多了,送不完,又不想浪费,他还拿了许多给姜来和孟春秋,让他们拿去送人。
最后剩下一袋,陈舒提着出门。
和清清、潇潇会合后,一起去逛超市。
陈舒和清清一边商量一边选购,像是老夫老妻逢年过节了、要招待客人、商量菜式一样。潇潇则化身没有感情的推车机器,跟在他们后头。
回到院子,三人又坐在一起,开始准备今晚的烧烤食材。
清清洗菜。
陈舒切菜。
小姑娘则将之用木签串起来。
他们准备的菜品很丰富。
素菜多一些,有二十来串土豆片,两串旋风薯塔,就是小姑娘要的螺旋土豆,还有几串小土豆。除了土豆,还有藕片、平菇、香菇、口蘑、苕皮、卤过的豆腐皮、花菜和魔芋,还买了两个大茄子。
反正在超市里看见有,觉得也挺爱吃,就买了。
荤菜有牛肉串、羊肉串、五花肉片、猪皮、鹌鹑蛋、香肠、卤猪蹄、排骨、鱿鱼须、扇贝和生蚝。
还买了一点陈半夏虽然没有点,但是她爱吃,并不是素菜、但陈舒也不愿意把它们当荤菜的廉价冷冻品,比如鱼豆腐、鱼丸之类的。
好不容易过一个节,在家做一次烧烤,还有客人来,自然要准备得丰富一些,做得好一点。
种类多了,收拾起来就麻烦。
要用一个下午的时间。
好在并不会枯燥。
真正最适合相处的人,就是可以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或者无论多么无聊的事,只要在一起,也会变得有趣起来。
夜幕终于降临。
一轮圆月出现在天边,刚巧越过对面的屋顶,被瓦角遮住了一点点。
陈半夏和张酸奶来了。
这两人还是约好的,张酸奶先到,在小区门口等了陈半夏十来分钟,然后一起组队进来。
跟小朋友上学似的,要一起进校园。
陈半夏又带了两瓶酒。
张酸奶则依然活力满满,一来就跑上跑下,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不时大呼小叫。
院子里升起了烟,在月光下很明显。
陈舒先拿了一些串来烤,并叫小姑娘把自己做的月饼拿给她们吃。张酸奶也带了一个月饼来,再三强调说是顶级宗门限定版月饼,试图让几人为此感到荣幸。
加上满地跑的桃子……
小院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陈舒一边干着烧烤师傅的活一边看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好了!来拿!”
“好了吗?我来啦!”陈半夏跑了过来。
“我也来啦!”张酸奶紧随其后,“我等下也要来烤!”
“拿去吧。”
陈舒将大部分烤熟的烤串用一个铁盘装着,递给她们,剩下一点放到烤架最边上,留着自己喝清清吃,并对陈半夏说:“你先吃着,等下我就给烤你要的苕皮。”
“什么是烤苕皮?”张酸奶问。
“你等下就知道了!”陈半夏给她新交的小姐妹解答,“反正超级无敌好吃!”
“好嘞!”
两人把菜端到旁边石桌上吃了起来,陈舒看见她们俩还倒起了酒,不由扯了扯嘴角,随即拿起一串中间包了许多酸萝卜丁的豆腐皮,递给旁边的清清,并冲她咧嘴一笑。
清清神情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