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房子修好了,并对两间房屋都进行了加固,优化了防水。
下午在海岛东南面的海滩上发现了六具异兽的尸体,其中飞行异兽、陆生异兽和海洋异兽各两头,这似乎是在告诉我那片雷暴云一样的迷雾之下是一座岛屿,或者是,一片大陆?
暂时只是猜测。
已经大概率排除南洲岛了。
难道离开岛屿的路藏在那边?
我没有过多探查,因为今天是除夕。
不能被搅了兴致。
年夜饭我准备得尤其丰盛,像是在家中一样。
哈哈我的手艺好像又进步了。
清清都夸我了。
她是不会说谎的。
开心。
虽然流落这个孤岛两个多月了,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升起任何负面的情绪,每天都是照常度过。
今天就写到这里,要出去放烟花了。
……
1月5号,暴风雨。
这几天海上天气都不是很好,昨夜又起了暴风雨,美中不足的是房屋没再漏雨。
今天白天又在海岛上发现了飘来的异兽尸体,仍然主要集中于海岛东南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那些异兽聚集在那個方向做什么,也许平日里也是不断有异兽死亡的,只是没起风浪,尸体没有飘过来。
难道迷雾中传来的声光其实是战斗?
很有可能。
为什么呢?
那边有人在吸引异兽过去绞杀?
可是从古至今,除了少数愚昧蛮荒的地区,猎杀异兽都是违法的。
……
1月13号,晴。
对东南方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不光是好奇心,还是我已经意识到,这里离大陆相隔不知多远,除了东南方向有离开的可能,或许就只有等到我彻底掌握了长途飞行的能力才能离开了。
那不知道得多久。
或者造个船慢慢漂泊?
也不知道得多久。
我今天认真思考了半天——
如果没有清清,我独自待在这里,我会试着前往东南方向查看吗,我最终是以何种方式离开的呢?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1月18号,暴风雨。
过几天就是陈半夏的27岁生日了,大二的下学期也应该开学了吧,我和清清都无法到场的话,不知道陈半夏那个沙雕的脑子里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我可爱的潇潇会用什么理由来糊弄她。
心里好痒痒啊。
陈半夏都已经27了呀。
这个女人已经老了。
经过几天心里挣扎,我开始造船了。
也许不一定要到那片迷雾之下,至少要远远的看一看,安全的话再过去,不安全则另寻它法。
……
陈舒伏在书桌上,放下了笔。
拿起墨水看了看,已快见底了。
这本螺旋笔记本是九十张的,他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除了少数时候需要记叙的内容过多,此外多数时候他每天的日记都在一页之内,他只写正面,不写背面,这个笔记本也快用完了。
但是清清给他准备了两瓶墨水,两个笔记本。
这就很让人深思。
“嘭。”
陈舒将笔记本合上,上床躺着。
在原本的世界预测线中,他此行是没有危险的,虽然清清的到来扰乱了世界线,但以他对清清的了解,她在来之前肯定对自己的选择会造成的影响进行过自行估算,大概率不会对结果造成恶性影响。
但也不能这么想。
如果他因此就放松了警惕,或粗心大意、忽略了什么东西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陈舒闭上眼睛,开始思索造船的事来。
岛上倒是不缺造船的原料,哪怕他什么也不懂,仅用那些参天巨树的枝干,也能刨出一艘小船来。这岛上直径三五米甚至七八米的古树可太多了。但他对驱动类的符文法术倒是少有研究。
要设计一个驱动的符文组。
还有抗浪的、保持稳定的符文组。
陈舒倒是不缺这类的符文基础知识,但对这类法术的设计原理少有接触,如果此前看过这类科普节目,知道现代各国常用的这类符文法阵的结构和原理,可以让他少走许多弯路。
现在则要麻烦得多。
也许还只能用古老办法。
1月19号,大风,无雨。
一艘宽两米左右,长十来米的木船摆在沙滩上,陈舒则坐在一块礁石背后的沙滩上,不断试验符文组的运行和性能——他设计了一个简单而古老的推动符文组,属于水行法术的一类。
这时海面传来一阵水花声。
陈舒还以为是什么鱼追逐猎物到了浅滩,于是站起身,从礁石背后探出头来,定睛凝神,眺望远处。
只见一只张酸奶破浪而来,速度飞快,隐隐可见她脸上的认真和兴奋。
“???”
陈舒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