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
走廊里很清静。
身边经过的都是班里的同学。
宁清将书本抱在胸前,站得笔直,和他静静对视着。
看见他笑,她也忍不住笑了,随即两三步走上去,握着书的手放下来,很自然的抱住了他。
身边的同学们不由向他们投来目光。
宁清却好像察觉不到一样,只静静的、轻轻的抱着他,无声的述说思念。
松开他时,她的眉眼已柔和下来。
“赶回来的?”
“可不是,累死我了。”
“想我了么?”
“一点点,你呢?”
“和你一样。”
“你也一点点?”
“不,很想。”
“emmm……”陈舒沉吟了下,“你怎么说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
“我不会撒谎,你会。”
“emmm……”
“走吧,帮我拿书。”
宁清把自己的书推到了他胸前。
“凭什么啊?”陈舒却不伸手,“你是不是以为刚才好像很浪漫,我就会帮你拿?你错了,我不拿。”
“?”
“你自己不有储物法器吗?”
“太张扬了。”
“那你自己拿。”
“快点。”
“我才不拿。”
“嘭!”
“你这个暴力的女人!”
陈舒拿着她的钢笔看了看,是和自己的钢笔一套的,随即将之全部放入储物法器,又用手去牵她的手,很轻松的就将她的手抓住了,细腻柔软,令他不想放开。
“你怎么不去看表演?”
“现在去。”
“好,那你一个人去,我回宿舍打游戏。”
“?”
“诶诶!逗你呢……”
陈舒握紧她的手,咧嘴笑着,同时听见声音,回头瞄了眼。
一个老教授走在最后,关了教室的灯,教室里陡然变成了黑洞洞的一片,而楼道里的灯光并不算明亮,老教授杵着木杖沿着昏暗的楼道慢慢走着,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看到这边时,他也露出了笑意。
陈舒与他点了点头,才收回目光:
“那是你们老师?”
“是。”
“那位欧老先生吗?”
“是。”
“年纪好大了。”
“嗯……”
两人转角下了楼梯。
陈舒继续问道:“你的“思”修完了么?”
“修完了。”
“修了多久啊?”
“无思很久,重思两天。”
“难怪啊!就是那两天吧?”陈舒回想着,“我看到了你给我发的消息,好多啊,都集中在那两天。”
“不准提。”
“凭什么听你的?我跟你说,我已经截图保存下来了,你高冷的人设崩了。”
“不准看。”
“我说我不看,你信么?”
“刷!”
宁清将手抽了回来,揣进兜里。
“诶!?”
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呢?
陈舒抓住她的手,想从兜里抽出来,结果这姑娘板着一张脸,看似不声不响,实则和他暗中较劲,他用力的往上抽她就用力的往下按,让他抽不出来,却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快给我牵。”
“时间到了。”
“再赊点。”
“不给。”
“我最近表现这么好,应该还有不少信用额度吧?”
“不给赊。”
“……”
好一个无情的女人。
陈舒算是领教了。
本以为这么久没见,思念之下,她会对自己有求必应呢,结果还是那么无情。
两人走出教学楼,走向运动场。
一号武修馆是竞技用的武修馆,就在运动场旁边,观众席可容纳上万人。此时已经接近七点半了,仍有学生陆续从宿舍里赶来,通过检查后,进入武修馆。
这重关卡将陈舒给拦住了。
“叔啊……”
陈舒果断选择了背叛玉京学府:“我真的只是忘带了,手机也忘带了,不信你摸,身上什么都没有,我真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考进来的,她带了一卡通。”
保安大叔表情麻木,这种事见多了。
也就是宁清长得实在漂亮,否则他一定会问一句:带一个外校的同学进来多少钱?
“你女朋友?”
“女朋友。”
“真女朋友?”
“真女朋友!”
“姑娘,这是你男朋友?”
“……”
“叔啊,我女朋友什么都好,唯独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点个头。”
“巧了嘛这不是,她除了是个哑巴,也是个聋子。”
“聋哑人??”
“巧了嘛这不是!”陈舒顿了一下,为了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甚至忍痛背叛了自己,“你看,要不是她不会说话,以她的颜值,怎么会看上我?”
“你这……”
“叔啊,你该不会歧视残疾人吧?”
“……”
保安大叔被他噎了一下,还想问他们平时怎么交流,并叫他打字或用手语给她说的时候,便听他说:
“要不,我亲一个给你看?”
保安大叔看见了他脸上的期待,这让保安大叔陷入了犹豫。
“那你……”
“那行!”
陈舒将脸上的期待换成无奈,转过头面朝清清,并自动过滤掉了她无语的表情,用手勾住她的脖子,脑袋一凑过去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