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刚跨出两步,宋珩已经追上来,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回转身就把她抵在凉亭边的圆柱上,整个身体紧贴着她,把她牢牢控制住,紧跟着,火热的唇贴了上来。
傅芸试图推开他,双手被他捉住,摁在柱子上,动弹不得。他一向是个谦谦君子,突然这样粗暴的侵犯,让她差点不敢相信这个人是宋珩。唇舌纠缠不休,不容她躲闪,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男女力量悬殊,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今日一发力,她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想要反抗,根本没有机会。她本来想咬他,后又想到,若是把他咬伤,她必然会受到这个家中长辈的谴责,有可能还会带来比目前这件事更严重的后果。
不就是被他啃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由着他吧。
几经窒息憋闷,他终于放开她,又一把紧紧搂她进怀里,她因缺氧浑身无力,趴伏在他的肩头大口喘息。
渐渐平复以后,他扳过她的肩膀,郑重地对她说道:“和离书,休书,你以后都别想了,还有李炳琮,也不要想了,我会交待下去,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宋家的大门。”
什么?
他虽酒味浓重,说话依然字句清晰,逻辑却有点不通,“什么李炳琮?与我有什么关系?好好的,为什么不要我出门?”
宋珩刚刚从书房出来,打算去正房找她,就是要与她说这句话,这是他今晚做出的一个重大决定。
他没想要这么对她,只想告诉她他的决定。却在半路遇上,她站在夜色里,如缎的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身披着长长的氅衣,青鸢在旁边提着灯笼,那微弱昏黄的光线照在她身上,于这寂静的黑夜里,缓缓向他走来,一时竟叫他看得呆了。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嘲笑他,宋珩啊宋珩,那个是你的妻子,你连碰都不敢碰,还算是个男人吗?
所以,他让青鸢下去,他要做他最想做的事情,并且郑重地告诉她,自己这个决定,不容反驳。
他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他不想再去面对这些事情,她要好好磨平她那些不知怎么纵出来的奇怪性子,让她乖乖听他的话,他还是会宠她爱她。
“你不用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我不会为难你。”他伸手去抚她红肿的唇,刚刚似乎太用力,弄疼她了吧。
傅芸听着他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当他是醉了。醉鬼有千万种,像宋珩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跟个醉鬼没什么可说的,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你喝多了,我不跟你理论,都这么晚了,你别再砸东西了,去睡觉吧!”
宋珩今日确实喝得不少,但他知道,他没醉,他非常清醒,此刻做了什么,明明白白。
“理论?你以后别跟我用这个词,你得听我的话,不许与我争吵!”
傅芸无可奈何,“行,不吵,真的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觉,可以吗?二爷?”
宋珩虽不太想放开她,但祖父的话他也记得清楚,国丧一百天满了,再圆房,他不想在长辈面前失了这份体面,因此,他慢慢放开了她,唤了一声青鸢。
那丫头也不知是躲在哪里,很快就冒出来,还是提的那盏灯笼,低头听示下。
“送二少奶奶回房去。”宋珩吩咐。
青鸢应了声是,傅芸已经迈步朝正房去了,她赶紧提了灯笼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