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话,又回到了原点。
宋珩耐着性子温言软语,“都跟你说了,我也不想纳她为妾,这不是没办法吗?”
“你根本就是不想拒绝。”
“什么叫不想拒绝?你当时也在场,你说我该说什么?”
傅芸缓了口气,“你要真不想纳她做妾,办法多的是。”
宋珩无奈,“那你说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没办法,我有办法。”
宋珩低头看她略带闪躲的眼神,知道她所说的办法,一定是想了个歪主意,便问,“你说来听听。”
“祖母极为信任白云观的无为道长,我想带点银子去,贿赂他,也不说别的,就叫他说,你与那陆祺八字相冲,纳她为妾室,为妨害你,祖母肯定会反对,到时你再出个主意,叫家里人帮这陆祺相看个好点的人家,做人正妻,不比做妾的好?”
宋珩暗自思忖,这方法倒也还可行,“这个无为道长德高望重,岂是那么好收买?”
傅芸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一百两不行,那就给两百。”
宋珩摇头叹息,“你这脑子里,平日里都是想的这些?”
傅芸丝毫不觉有什么问题,“这些都是人生大道理,不比你那诗词歌赋差多少。”
“那好吧,我就陪你胡闹一回,要是行不通,你可不能怪我。”
傅芸心情由阴转晴,信心满满,“那我们现在就去。”
宋珩朝窗外看了看,“不必这么着急吧?这时辰太晚了,待赶到观里,天也该黑了,等再返回,得到什么时候?更何况夜里路上也不安全。”
傅芸拿手撑着他,尽量相隔远一些,“那明日圆房也不着急,等把这事解决了再说。”
提到圆房,宋珩又笑了,“你是怕我反悔?”
可不正是!
男人不都是那样,没有得到手,百依百顺,一旦到手,啥也不是!
“傻瓜!”宋珩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脸颊,“明日开祠祭祖不过是个仪式,你我早就是夫妇,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我若真想那么对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过错,我只是想在长辈们面前给你这份尊重与体面。”
听了他这一番话,傅芸突然觉得自己心头那最后一道防线崩裂,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而又真诚的眼睛,突然觉出些不好意思,干脆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身,闷头轻声道:“你可不许骗我。”
宋珩嗯了一声,应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竟能迁就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