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露出脸叫他给看见吧?这要是叫他认出你们,那可得出大事儿了!”
秦书瑶出了嫁,嫁的也是个武夫,说话比过去更没顾忌,“我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就连灌烧刀子的时候也是全程给他蒙着眼睛呢,那个妓子也给她赎了身,今晚就给她送出京去,他酒醒了甭想找到人。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完了,再把他蒙着脸,用马车带到大街上,远远找个无人的巷子,扔下就成了,他能知道是咱们干的?”
傅芸忍不住噗嗤一阵笑,这还真有点儿意思!也不知道今日从宋淳嘴里能问出些什么话来,最好是拿住他什么把柄,让他以后再不敢对她动心思。
傅芸戴着帷帽问秦书瑶,“隔着帽子你可认得出是我?”
秦书瑶摇头,“那破院子我们家空置好几年了,一会儿进了屋里,把帘子都拉上,我再找件蓑衣你穿着,你说话把嗓子吊着点儿,他还醉着酒,不会认出你。”
就是得做到万无一失,事后不能让宋淳有一丝一毫怀疑到自己头上。
秦家的旧宅离着傅家本就不远,不到两刻钟,也就到了。
秦子琰和秦子瑜两人在门口等着,听到马车的声音,给她们开了门。
秦书瑶拿出下雨穿的蓑衣给傅芸穿上,自己也戴着遮住脸的帷帽,两人跟着他们一路去到关着宋淳的屋子里,还没跨进门,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进去一看,宋淳竟然睡着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秦子琰上去推了宋淳几下,一动不动。
秦子瑜讪笑着,挠了挠头,“妹子,不好意思,可能酒灌得多了点儿!这绣花枕头,一点用也没有,我喝那烧刀子,一壶下去,跟喝凉水一个样儿。”
傅芸也是无言以对!她是趁歇午觉的时候偷跑出来,朱妈妈她们还在屋外等着她,要是时间太久,肯定得出岔子。
“能不能想想办法叫醒他?”
秦子瑜道:“我去打盆水来,看能不能把他泼醒。”
秦书瑶知道傅芸出来一趟不容易,催促自家哥哥,“那还不快去?”
“好!好!妹子,你别急,我这就去了!”
秦书瑶气得直瞪眼,“废话怎么这么多?”
窗边的旧榻上,宋淳四仰八叉的睡着,任秦子琰扇扇打打,仍是呼呼大睡。
过了好半天,秦子瑜才端了个还在漏水的旧木桶回来,解释道:“这屋子多久没住人了,我找了半天才找个这个破尿桶子,没办法啊!”
秦书瑶怒道:“别废话了,再不过去,水都漏光了!”
秦子瑜马上提着旧木桶,将那半桶水兜头朝宋淳泼了下去。
那家伙大概是被烧刀子酒烧得正难受,这一桶凉水下去,竟叹息一声,咂巴了下嘴,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
“呃……”秦子瑜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朝傅芸和自己妹妹笑了笑,“我再去打一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