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突然脸色就变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这一声,声音虽不大,却冷厉异常,甚至还引得一旁坐着的二婶婶刘氏转过头来看她,“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宋琳琅甩下这一句,起身拂袖而去。
宋琳琅的性子向来喜怒无常,家中无论是谁,冷不丁地惹了她不顺,都有可能引得她动肝火,刘氏朝着傅芸笑了笑,“芸娘,你姑母她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傅芸知道姑母的性子确实有些孤僻,却也不是无故发脾气,自己刚刚那句话为何会突然触怒她,一定是有原因。
宋琳琅出门时,正巧碰上宋珩,对他也是冷着脸,无视宋珩的笑脸,带着两个丫头,去院子里叫丫头拉上宋熹,说是要回莲华苑。
郑氏刚从大厨房那边过来,见宋琳琅要走,说道:“姐姐,马上开席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宋琳琅使着小性子,牵上宋熹,不再多说半句。
郑氏摇了摇头,懒得管她,刚准备进花厅里,瞧见月洞门那边,公爷身着朝服已经回了府。
宋孝廉刚下早朝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先来了怡宁居这边打声招呼,天气太热,让早点开席,莫要拖到正午。
他进了花厅里给老太君请了安,又跟亲家吴氏见了礼,打了声招呼,正准备回去换衣裳,钱惠讨巧地跑来跪下给他磕了个头祝寿,还说一会儿有份礼物要送给他。
她嘴巧话甜,长得又分外讨人喜爱,哄得国公爷心情颇好,呵呵笑着离开了。
此时已至辰时末,院子里凉棚下,丫头们已经开始忙碌穿梭着摆席。
傅芸还在为刚刚得罪了姑母而心生不安,拉了宋珩去一旁的角落里,把自己刚刚说的话说给宋珩听了,问他可知道那块玉佩的来历。
宋珩也不是很清楚,只说是打他记事起,姑母就一直佩戴着那块玉佩,究竟是谁送的,也不是很清楚,她还从来没跟人提起过。
没多久,国公爷换好了常服过来,在老太君下首处坐着,接受家中晚辈们跪拜贺寿,满堂的子孙齐聚,喜气洋洋。
趁着时候还早,天气也不是那么热,他正要挥手准备叫人开席,忽然就见门外两个小厮搀着宋瑞,在钱惠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大家脸上都现出惊愕的神色,今日的宋瑞并未被绑着,神色看起来也正常。
钱惠又下跪给公爷磕头,开口笑眯眯地说道:“公爷,这便是我和祖母献给您的寿辰贺礼。”
吴氏忽然哽咽着开了口:“公爷,这孩子是我带大的,他一见了我,便喊我外祖母,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好!这两个晚上,我天天陪着他说话,给他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你们看看,他这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