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嗤笑出声,好半天才缓了口气,甚至还有心调侃:“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没好好招待你的心肝宝贝呢。你要是急着让他回去,行啊,不如你先叫我一声哥哥?从小到大,你可一句哥哥都没叫过,太不懂事了。”
叶霆死死抿着唇,没开口。
“不肯叫?”叶凡叹了口气,“那真可惜。”
叶霆冷硬开口,字字沉重砸地:“少阴阳怪气,你要怎么样。”
叶凡笑了笑:“既然你现在没诚意交谈,那就下次吧,你的心肝儿,我先养着了,希望他不会像你一样讨厌我,再见,弟弟。”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一边,想到叶霆在电话那头终于气得发疯跳脚理智全失的模样,叶凡心里痛快得不得了,把身边坐着的王洋给揽了过来,在王洋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说:“洋洋,这次做得才好。”
王洋动了动嘴皮,眼睛却呆滞地看着地上那个装着人的麻袋。
叶凡拍拍王洋的脑袋:“今晚到我房里睡吧,乖,先去洗澡。”
等王洋麻木地走上了楼,叶凡才回过头来,双腿交叠,黑漆锃亮皮鞋尖儿点了点地上的麻袋:“还没醒吗。”
旁边的保镖扯开麻袋口,露出杨嘉立的脸,说:“用的乙醚浓度挺高,麻醉效果还没过,再等会儿。”
叶凡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止都止不住。
旁边的保镖大胆问了句:“叶先生今天似乎格外高兴。”
叶凡扬着唇角:“我的弟弟,是头无所不能的狼。”
“他心是硬的,血是冷的。他会用最狠辣的法子得到他想得到的,对付他想对付的人。从前我就觉得他心思深,果然,到了现在,獠牙一露,连我都降不住他了,在美国险些被他弄死,手下那批人,更是被他彻底打垮,手段真是厉害得让人想不怕都难。”
保镖看了看地上仍闭着眼的杨嘉立,咕咚咽了一口。
叶凡似乎陷入了回忆,脸色变了又变,半晌,终于挣脱出来,看着地上的杨嘉立,又慢慢笑了起来:“不过好在,是人就会有死穴。”
保镖问:“您找到他的死穴了?”
叶凡指着地上的杨嘉立,笑道:“你们信不信,我只要在他身上扎一刀,比直接在叶霆身上扎一刀,更能让他痛十倍,煎熬百倍。”
保镖又问:“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叶凡抚摸着腕上的表,沉思了会儿,平静道:“要捏着这枚筹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慢慢来,不急。不过现在……”
他指了指杨嘉立,又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个铁笼子。
那笼子造得很大,看似是狗笼子,但完全能容下一个成年男性。
保镖会意,两个人分别抬着杨嘉立头脚,把还处在昏迷中的杨嘉立给搬到了这笼子里,关上笼门。
叶凡举起了手机,摄像头对准笼子咔嚓拍了一张。
他反复端详着这张刚拍的照片,似是无比满意,唇角扬着笑,发给了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