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自然知道叶凡要吞了叶霆的成果,一下子心头愤恨激起,看着不远处的叶凡,眼中卷起浓烈的憎恶:“叶凡,用这种脏手段来竞争,你真他妈是孬种。”
叶凡惊讶地看他一眼:“是吗。”
杨嘉立一骂就收不住,汹汹道:“阴沟里的阿米巴原虫,细菌都不想在你体内寄生。你应该庆幸你出生的时候还没垃圾分类,要不然你妈准把你丢进有害垃圾连夜处理,省得你长出毒牙嚯嚯别人,呸。”
叶凡挑了挑眉,笑了,蹲到杨嘉立面前,叹息着摇摇头。
他把手指插进了笼子里,在杨嘉立的脸上戳着,笑道:“我算是知道叶霆为什么那么宝贝你了,你还真是有意思极了。说话这么硬气,跟叶霆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劲。连我都对你有点兴趣了,要不,你让我上一次,我或许可以考虑把你放出笼子。”
杨嘉立张嘴一咬,牙关使了大劲,狠狠咬住叶凡的指头。
叶凡只觉得手指剧痛,白了脸,连忙抽出手指来一看,深可见肉的牙印子,上面已经冒出了血珠,要不是他抽得及时,杨嘉立估计真想咬断他。
叶凡眼神变了,冷笑道:“好,真是够厉害。”
他打开笼门,像是被激起兽性,掐住杨嘉立的脖子,在他脸上凶狠地抽了两下,才把人踢回笼子里,啪一声锁上了笼门。
当晚,叶凡取消了杨嘉立的晚餐,尽管那只是一块冷硬的德国黑面包。
叶凡还故意在杨嘉立笼子外放了一碗海鲜粥,狗食盆装的。
不过叶凡养的狗倒是没去喝,懒懒地趴在地上不屑一顾。
刚才叶凡给它喂过丰盛的肉骨头了,它饱得很。
杨嘉立看着那碗放着变冷的粥,咕咚咽了口水,肚子饿得直叫。
叶凡睡了以后,有保镖解开了他手脚的捆绑,锁上笼子,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杨嘉立看看四周无人,喉咙里发出闷叫让那只懒狗滚回狗窝,然后吃力地把冷僵的手指伸出笼外,勾住盆边,一点一点地拖过来,用极为僵硬的姿势喝了小半碗粥。
夜愈发深沉,杨嘉立靠在笼子里,却没睡。
他轻轻抚摸着手心里那只怀表,看着裂出碎纹的屏幕一张一张显示他和叶霆的合照,心头关于这些场景的回忆春笋般冒出。他唇角一直是扬着的,眼睛都不舍得眨,像是入了迷。
月光飘洒进来,映白了他的脸。月影西沉,熹微的天光又一点点变亮。
当黎明的亮光照到他身上时,杨嘉立在怀表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抬起头。
他的眼眶里冒着血丝,湿漉漉泛着水光,但眼神却突然变得镇定而决绝,像是经过这一晚的沉思,决定了什么。
天亮以后,杨嘉立就变得格外安静,不再声响,只默默观察。
叶凡工作也极忙,白天并不常回来,只有门外一帮保镖守着。屋子里,经常就只有一个发呆的王洋,坐在笼子对面的沙发上,一呆一整天。
杨嘉立留心注意了几天,发现王洋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有时候瞧着还算清醒,有时候精神完全不正常,像只被调教过的惊兔。
叶凡回到家,王洋一定会快跑着冲过去,乖乖跪在地上把叶凡的皮鞋收拾好放进柜子里,把叶凡的衣服折好或者挂在架子上。每到睡觉的点,王洋就会进叶凡的卧室,就算在二楼,隔着门,杨嘉立也能隐隐听见里边叫痛求饶的哭声。
杨嘉立总算是知道王洋身上那些掐痕烧痕是怎么来的了。
杨嘉立保持沉默,偶尔垂下眼皮,像是在盘算。
被囚禁在狗笼子里的第八天,叶凡上班后,王洋一瘸一拐地挪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习惯性地精神放空。
杨嘉立看着他,手指动了动,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叫了一声:“王洋。”
王洋缓慢地抬起头。
杨嘉立扯了扯唇角,说:“我要喝水,给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