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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八章一杯牛奶

辛愿当然不会就那样草率地允许唐砚之怀孕了,冬天已经过去一大半,她养兔子养得也还算不错,只是小白兔一着凉就肚子疼得脸青唇白满头大汗的毛病总是好不利索,在床上蜷成一团的模样看得她心都要碎了,她觉得自己痛经最厉害的时候都没有他那么疼。

其实主要是,痛经是她自己痛,忍忍也就好了,看着他痛,肯定无论如何都会难受的。

于是在她软磨硬泡几番纠缠之下,他终于答应两个人都不吃避孕药,自由受孕,看谁能怀上。

她还是欺负他病得太久脑子糊涂,应该不会想到她可以把避孕药混在那些汤汤水水里骗他喝下去这档子事儿。

辛愿十分自豪地把这事儿告诉了林学婷之后,对方冷漠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办了?”

“……喂,你干嘛这样说!”

“唔,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把你办了?”

辛愿脸红得像汁水饱满的浆果:“林学婷!”

林学婷无辜地说:“干嘛,我说的有错吗,你们不办事儿,你暗搓搓地在这里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这真的是辛愿目前最为苦恼的事情。虽然医生说唐砚之现在已经可以房事了,但他仍然拿她当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宝贝一样地捧着供着,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婆,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做这种事情的,而她,虽然为了拴住他脸皮厚了不少,但亲亲抱抱真的已经是极限了啊。

辛愿苦闷地绞着电话线,嘟囔了起来:“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事儿呀……”

林学婷正在喝水,听到她这一句话差点没喷出来:“辛愿,你真的是成年人吗?大学的时候我俩一起上的性教育健康课你忘了吗?课上还每人发了一只避孕套你忘了吗?”

“林林林林学婷!!!”辛愿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匆匆忙忙地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着的唐砚之,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紧张得舌头打结。

“你再直呼我的全名试试?”

“……你不也直呼我的全名吗?”

“难道你要我叫你愿愿?”

话音未落,两个女人都是一阵反胃,同时陷入了沉默,直到林学婷沉痛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跟你说……”

辛愿连忙把听筒贴紧了耳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紧张起来,屏息凝神地听林老师讲课。

听着听着,她看到沙发上的小白兔翻了个身,半个身子已经挂在沙发外面了,她吓得把电话一撂就冲过去,稳稳地托住了他。

唐砚之揉了揉眼睛,却困倦得眨了好多下才彻底睁开,睁开了也是满眼的朦胧和茫然。

不过,看清她的第一瞬间,他就下意识地笑了,因为初醒而不太灵活的五官胡乱地皱起来,却仍旧是好看得让她心脏砰砰跳,再想想林学婷刚才说的那些话,她脸上的温度更是噌噌往上涨,热得她口干舌燥。

唐砚之将她看得越来越清楚之后,就微微蹙着眉,伸手探向她额头。

他血糖偏低,指尖总是凉凉的,颜色透明,像水晶一样,只是家务做得多了,触感不像水晶那样细腻无瑕,略有些粗糙。

但她还是爱极了这种触摸,尤其是那种温和的冰凉感觉,让整张脸热乎乎的她喜欢得不得了,赶紧往他手心里蹭啊蹭,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不要…动,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辛愿顿时不好意思了,连连摇头:“没有发烧,没有发烧。”

“怎么…这么…烫。”他心疼的模样仿佛她已经高烧昏迷不醒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醒来的原因,她总觉得他说话说得很费劲,她听得也很费劲。

辛愿心里紧了紧。

医生说,他的耳蜗神经已经受损,程度严重到直接导致了耳聋,因此听力恢复的可能性很低,建议植入人工耳蜗,或者佩戴助听器,否则长期发展下去,他的语言能力也有可能丧失。

可是,助听器对他来说效果并不好……

她的心忽然跳得很慌乱,吸了口气俯下身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口,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

都怪她,明明看到他当时不舒服的,提个空水壶都提了好几下才提起来,却因为他一句没什么力度的“不用”就退缩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打水,打完了水还被人莫名奇妙地推到河里去。

山里的河水那么冷,他的身子那么弱,要不是水流不急,要不是游泳健将陈硕在场,她可能就要失去他了。

她不止一次地做过这样的噩梦,梦到他浑身湿透地躺着,整个人像一具破败的纸偶,无论她怎么救他,他都没有反应,或者他有反应了,却是咳出了一地鲜红的血。

她后怕地闭了闭眼睛,身体跟着颤了颤,将他抱得紧了些,他没有回抱她,只是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仍旧带着试探和讨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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