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垆的女子没有见到三人骏马,有些犹豫,说道:“客舍内床铺有数,实在很难将毡被铺到地上。”
话音未落,郭嘉将一枚金饼拍在了柜台上,说道:“按吾等所说去作,要最干净、最清洁的毡毯被衾,剩下钱财安排一桌丰盛酒席。”
黄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耀过每个人的眼帘。
甚至连在远处用餐的几桌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看向桌面上明晃晃的黄金。
但是,接下来张瑞以为会发生的剧情,例如图谋不轨,欺诈勒索等等,都嘎然而止。
围观的人很快就事不关己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吃起自己的饭菜。
只有酒保再次兴高采烈的将黄金收入怀中,撑起衣服鼓鼓的一块,笑容洋溢的说道:“吾等这便为三位公子安排房间酒席,三位是进房间用饭,还是在大堂内?”
“在大堂内吧,我看那便还有个火炉,正好过去烤烤火。”张瑞说道。
“那三位公子这边请。”酒保将三人带到了火炉旁的桌椅上,还热情的帮三人擦了擦桌面、椅面。
“公子请坐。”赵云帮张瑞拉开了一张椅子。待张瑞坐下后,又坐在了张瑞对面,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在护卫安全这方面,赵云绝对算是当世翘楚。
张瑞坐下后,手指划过桌面,然后指尖放到眼前,上面没有任何尘土。便笑着对二人说道:“知道朕来这家客舍最大感触是什么吗?”
“耳目一新?”郭嘉问道。
张瑞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是从容,是自信,是不卑不亢。虽然奉孝从一开始便慷慨豪气,完全没有财不外露的想法。但自始至终,无论酒保客庸,还是食客旅人,虽然笑容洋溢,但没有一人谄媚自贱,流露歹意。”
赵云十分赞同,说道:“《管子·八观》有言,民贫则奸智***智生则邪巧作。故奸邪之所生,生于匮不足。”
“公子,菜来了。一盘顿羊排,先暖暖身子。”
随着热情的话语,一名酒保托着满满一盘,堆成小山的鲜嫩羊排来到三人面前。
“来,公子且小心,莫要烫着。”鲜嫩的羊排冒着白色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酒保离去后,赵云便取出一根银针。
张瑞、郭嘉同时神色怪异的望向赵云,郭嘉无奈的问道:“子龙,你这是作甚?”
“验毒啊。”赵云理所应当的回道。
张瑞无奈的揉着眉心,问道:“你觉得正常人去酒肆吃饭,会拿根银针验毒吗?更何况,你觉得哪个正经人家,会在饭菜中下毒?毒药这种东西,正经人家恐怕连门路都找不到吧?”
赵云性格温和,笑着回道:“职责所在,恪尽职守而已。公子请,且尝尝这家羊排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