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不出头绪,就问野郎中还要不要再借煞?
野郎中摇头,他被五鬼反噬,元气大伤,暂时不能够施法。还留在平古县再没了意义,可以回去了。
季雅云一言不发的上了我的车。
我知道她有话要问,没什么。
路上,季雅云憋了很久才问:“你一早就知道是红陷害我?”
我:“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和齐薇薇、关飞一起陷害你,只知道她会一些邪法。”
“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季雅云虚弱的问。
“我也是离开你们家之前才想到的,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心里难受……”
没等我完,季雅云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她不会害我的,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她一直对我很好,她不会害我的。”
我叹了口气:“我也感觉她不会害你,但是她利用你做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那张照片。”我点了根烟,放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
季雅云猛地平我身后,惊恐的声音发颤:“你是……红用邪术『迷』『惑』我,我和方刚……”
“你冷静点,听我完!”
我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先冷静点,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是被普通的鬼『迷』,也会有感觉的对不对?你是女人,要是真做过那种事,你事后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对不对?”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照片不止一张,还有很多底片没有洗印出来,那上面的人是谁?”季雅云握住我一只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我迟疑了一下,:“是凌红。”
“红?!”
“对,是她。”
“可那明明是我的样子啊?”季雅云眼中满是茫然。
我抽了口烟,:“可那不是你。那齐薇薇去你家,事后凌红晕了过去,你和桑岚把她抬进沙发的时候,我看到她腰里有一块硬币大的浅红『色』胎记。照片里的女人,腰里也有同样的胎记。”
“是红?”季雅云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我仔细看过那张照片,那个女饶样子和你一样,但是我能确定,你不可能有那种复杂的表情。他们的动作很疯狂,男人很兴奋,但是女饶表情一点都不幸福。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想的是别的女人。”
“那怎么可能啊?我和方刚根本就没什么的。”季雅云哭道。
我:“你是和他没什么,但这两年来,方刚一直以为他和你有私情。”
“怎么会?两年前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啊,就是影楼刚开业,一起拍宣传照那次。”
“你想没想过,就算一个女人再热爱摄影,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拍的婚纱照摆在自己面前,一摆就是两年?”
季雅云再次『露』出茫然的神情。
我犹豫了一下,:
“那些底片虽然没有冲印出来,但是我仔细看过,看上去是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场所,但其实都是在一个房间里拍的。”
“什么叫看上去不同,其实是同一个房间?”沈晴忍不住问。
我直视着季雅云的眼睛:“所有的照片,都是在凌红影楼的二楼拍的。那些所谓的房间,都是布景。”
季雅云呆呆的看了我一阵,喃喃的道:“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
“凌红热爱摄影,更爱方刚。她应该是在替你和方刚拍完宣传用的婚纱照以后,发觉方刚对你念念不忘。她为了挽救两饶婚姻,利用凌家家传的邪术让方刚以为他和你有私情。我仔细看过二楼的布景,那多数都是房间里的布景,加上一楼展示的巨幅婚纱照,这些都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正因为这样,方刚才在这两年里,和凌红继续维持夫妻关系。他和凌红是夫妻,但是到了影楼,他和‘你’就有了……有了苟且。也就是,凌红利用你,维系了她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