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不是让你好好对人家吗?怎么一醒过来就把人给弄哭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然转过头,就见刚才那个老太太居然又躺在了那张病床上,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
呵,现在可以确定我是真见鬼了。
活人和死饶区别就是活人有阳气,少了一口阳气,就等同是折损了寿命……也就难怪会昏『迷』了。
我倒是相信季雅云事先不知道内情,也宁愿相信桑岚一家不知道,否则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尽管我一直都把人『性』往好的方面想,可一时半会儿仍然难以接受这件事。
我想立马出院,可三水米未进,手软脚软,只好又在医院里待了一。
我给马丽和窦大宝分别打了个电话。
马丽和郭森、赵奇之前来看过我,马丽在电话里又把我训了一顿,让我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去上班,她可不想担负‘实习生猝死’的责任。
对这同门师姐的关怀我习以为常,心里只有感激。
窦大宝之前都来医院,我让他今不用来了,好好看着铺子,我明出院去找他。
接下来整整一,我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好像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到了晚上,却又怎么都睡不踏实。
『迷』『迷』糊糊的,我老感觉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旁边窥视着我,而且还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我想听听他们在什么,可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
我实在受不了了,强撑着睁开眼,就见季雅云正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两手垂在身体两边一动不动,低着头,就那么无声的向前走。
“季雅云!”我喊了一声,她没回应,径直走出了门口。
我觉得不对劲,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见她已经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我急着走过去。可没等我到跟前,她就转身进了楼梯间。
我喊着她的名字追上前,跟着进了楼梯间,就见她坐在楼梯上,低着头,脸被垂落的头发挡着。
“季雅云?你怎么了?”我疑『惑』的上前一步。
她没抬头,却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声在楼梯间里回『荡』,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壮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忽然又听到了“吧嗒…吧嗒……”水滴滴落的声音。
顺着这声音低头一看,我差点没喊出来。
她鹅黄『色』的长裙下摆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更多的血从裙子底下流出来,顺着她白生生的腿滴落在瓷砖上!
产?!
我震惊不已,上前想去扶她。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黑漆漆,像是被火烧得快要融化聊脸!
我浑身的血像是被冻结了似的,僵在那里,想喊喊不出来,想跑也挪不动步。
我猛然想起,第一次替季雅云驱邪的那一晚,桑岚的脸就曾变成这样……
子母火煞!
我本能的把手伸到背后,想去包里『摸』家伙,没想到竟然一把抓住了一个饶手腕!
我的心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就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在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张喜!”
张喜上前一步,指了指那个被火烧过的女人,:
“不用怕,我已经帮你把她收拾了。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尽快帮孩子找个归宿吧。”
“什么意思?”我愕然的问。
张喜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两只细眼眯成了两个弯勾,“你就快有机会用到阴阳刀了,记住: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你***跟我打什么哑谜?”
我劈手揪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忽然发觉,他前胸竟然软绵绵的……
“徐祸!徐祸!你……你快放开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猛一激灵,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已经大亮,我还躺在病床上,被我揪住前襟的竟然是季雅云!
我急忙松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季雅云倒没显得有多在意,只是脸微微发红,关切的问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腹,暗暗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却充满了疑『惑』:那真的仅仅是一场梦吗……
办理完出院手续,我没再和季雅云多,径直去了后街。
我不恨谁,对季雅云更是一直很有好福但这个时候让我平静的面对她,面对桑岚一家,我真做不到。
打车来到后街,窦大宝这个货知道我今要出院,竟在院子里支起土灶,炖了一大锅羊肉。
我肚里正好缺油水,这一顿可谓是吃的酣畅淋漓。
这几一直留在铺子里的肉松也跟着吃的不亦乐乎。
第二上午,我躺在床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