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完,季雅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我的给赵奇打了个电话。
明了情况,她把手机交给了我。
“喂,赵队。”
“徐祸,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验尸报告出来了吧?”
“出来了,那些伤口都是空手挠出来的!衣服挠破了不,肚皮都挠透,肠子都『露』出来了,那能是人干的吗?”
我搓了搓额头,:“其它先不管,先找桑岚吧,交通那边有线索了吗?”
赵奇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
“桑岚从家里出来打了辆出租,直接从东边出了城区。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那辆出租车,但是桑岚已经下车了,线索到这儿就断了。对了,有一点很可疑,那司机忘了收车钱了。”
“这……这可疑什么啊?”
“问题是他忘了桑岚什么时候、在哪儿下的车了!”
“忘了?”我『舔』了『舔』嘴皮子,“他记不记得他是从哪儿掉头的?”
“四平岗。”
挂羚话,我我回局里,让季雅云留在宾馆休息。
她却不肯,什么都要跟着我。
我只能是叹了口气。
她就是胆儿,可不笨呢。
两人上了车,我稍一犹豫,打着火朝着四平岗开去。
我倒不是盲目的想碰运气,而是想起段乘风过,或许是因为子母火煞的事,桑岚的命和我绑在了一起。
事实证明,她前后几次出状况的同时,我都感觉到心口发闷。
或许这次,是一个验证段乘风批算的机会……
到了四平岗,我把车停在路边,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越发觉得不对劲。
四平岗是我们这个市和临省交界的一个镇,也是相对最偏荒的一个镇,除了两路通市区的公交,几乎没别的交通设施。
桑岚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问季雅云,桑岚在四平岗有什么亲戚朋友或者同学之类的没。
季雅云她们在这儿本来就没什么亲戚,至于桑岚有没有同学在这儿,她就不知道了。
我往周围看了看,再看看时间,找个地方先吃点饭。
季雅云虽然没心思吃饭,可也没主心骨,只能同意。
我把车停在一条街口,下了车,两人沿着街边找饭馆儿。
忽然,一旁穿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哎,美女,上哪儿?我送你啊?”
转头一看,就见路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胖子正站在一辆破摩托旁边『淫』笑着朝季雅云挤眼。
季雅云本来就没好心气,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要往前走。
我停下脚步,打量着胖子和他的摩托车。
“你他妈看什么啊?”胖子不干不净的骂道。
我看着他车把上挂着的头盔问:“开摩的的?”
胖子嘴一歪:“你想坐?我只拉美女。”
我点零头,“今拉过美女吗?”
“管你他妈什么事儿啊?你谁啊?”
“嘴里放干净点!”我猛地抬高声音,指了指季雅云,厉声:“市局的警官你也敢调戏,是不是想进去待几?”
胖子一哆嗦,随即脸上堆起了讪笑,“原来是警官……没,没,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冷着脸上前一步,『摸』出烟盒叼了一根,看了他一眼,抽出一根递给他。
胖子忙:“这话怎么的,抽我的,抽我的。”
“拿着。”
我皱着眉头点着烟,深吸了一口,吐着烟:
“我是市刑警队的赵奇,跟你打听个事儿。上午拉过一女的吗?她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二左右,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在你眼里那应该是个美女。”
胖子眼睛往我身上斜了斜,似乎有点怀疑我的身份:“你的那女的是干嘛的啊?”
我冷笑着:“她是市艺术学院的在校生,因为感情纠葛,捅死了她男朋友,是在逃犯。”
胖子脸上的肉明显一抽搐,话也有点结巴起来,“怪……怪不得我觉得她怪怪的呢。警……警官,她真是杀人犯啊?”
“你拉过他?”
胖子急忙点零头,表情显得更纠结,“那女的是有点邪『性』,她……她话声音特别低,就跟个……跟个老太太似的。”
我皱了皱眉,“别拐弯抹角的,你把她拉哪儿去了?”
胖子没来由的渗了一脑门子的汗,话都带着哭音了,“警官,她给我下『药』了,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车,她连车钱也没给我。”
我点点头,“那就铁定是她了,她男朋友是开诊所的,她就是先给她男朋友下了『药』,然后才捅死他的。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她下车的?”
胖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肯定给我下『药』了,我就跟做梦似的,想不起来她啥时候下车的了,我醒过来的时候,车还开着呢,都快回到四平岗监狱了。那时候我跟她话,才发现她不见了……我都不知车是怎么开的了……”
“回四平岗监狱?你本来是往哪儿开的?”
“本来是过了四平岗监狱往东开的……警官,那是什么『药』啊?会不会有啥后遗症啊?”
“赶紧去医院!”我大声了一句,拉着季雅云就往回走。
上了车,季雅云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拉过岚岚的?”
“这儿除了摩的哪还有别的交通工具了?那胖孙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看他先前横的那样,要真有美女坐车,旁人谁敢跟他抢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