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祸,徐祸!你听我……”桑岚的父亲和季雅云追了上来。
“什么?”
我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指着老屋:“我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来之前起码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吧?!想来就来,想挖哪儿挖哪儿……”
我声音不自禁的发颤,从钥匙圈上摘下老屋的钥匙丢在地上,“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干什么都随便,这房子以后归你们了。”
“徐祸……”
桑岚和那个女人也跟了出来。
“都别他妈搭理我!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来到村口,上了车,打着火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砰!”
刚开出没多远,一辆面包车没头没脑的从岔路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了我的车头上。
我只觉得一阵旋地转,好一会儿,才缓缓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
感觉眼前一片通红,脸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抹了一手的血。
“福!”
“徐祸!”
听到喊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见桑岚一家向这边跑来,心里又是一阵愤怒。
想要下车和面包车的司机理论,手刚搭上车门,就觉得一阵强烈的晕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头痛欲裂,呲了呲牙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看清周围的情形,我只觉得心底和后背同时一阵发凉。
我竟然还在车里!
已经黑了,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樱
我心里不出的苦涩。
都没人报警吗?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不对!
我忽然反应过来,就算再怎么样,桑岚和季雅云见到我撞车,也不会不叫救护车。
就算我昏『迷』前看到的是幻觉,她们没有赶来,可这条路是通往村外的主路,白人来车往,路过的人看到出了车祸,也会报警。
我怎么会还在车里呢?
感觉脸有些僵硬,我抬手抹了一把,感觉有些剌手。打开车里的灯就着灯光一看,手上全是干聊血嘎巴。
血都他娘的干了,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我他妈真是命硬!”
我自嘲的了一句,抽出餐巾纸,胡『乱』擦着脸。
我想看看擦干净没有,就把后视镜往下掰了掰,把脸凑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一哆嗦,感觉像是寒冬腊月整个人被丢进了冰窟窿,浑身的血都凉了。
透过后视镜,我就看到车后座上有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件白袍子,肩膀上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头!
虽然经历过不少邪乎事,可大晚上的见到车里有个没脑袋的人,我还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伸手就去开车门。
可就在我的手指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浑身一震,心沉的都快掉到裤裆里去了。
包!我的包呢?!
我战战兢兢的斜过眼珠看向副驾驶,却只看到了姥爷的遗像。这才想起之前满心恼火,只把姥爷的遗像带了出来,包却丢在了老房子里。
“朋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搞我?”
我强作镇静的了一句,感觉那只手还搭在我肩膀上,斜眼朝着后视镜里看去。
那个没有头的白袍人身子前倾,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没脑袋的腔子几乎都快贴到了我背上!
我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有头,怎么能听见我话!
我想念法诀,可脑袋里像是灌了浆糊,根本就连一句破邪法诀都想不起来。
“妈的,拼了!”
我一咬牙,身子往前一趴,猛地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跌跌撞撞的跑出十几米,这才转身看向后方。
透过车窗,就见车后座是空的,没脑袋的白袍子竟然不见了!
“难道是幻觉?”
我喘了几口粗气,心翼翼的往回走了几步,仔细看,车里的确没有人。
我甩了甩头,转眼看向那辆面包车,见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更觉的莫名的诡异。
“真他妈见鬼了,怎么都没有人报警?”
我抬手想看时间,却发现表盘碎了,表针不走了。
想掏手机,『摸』遍口袋没找着,才想起之前在老房子里一阵『乱』砸,手机也被胡『乱』扔了。
我走到面包车旁,想看看那司机怎么样了。
刚想去拉驾驶座的车门,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车窗,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车窗玻璃模糊的映出我的上半身,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棒球夹克,夹磕周围却‘镶了’一圈白边儿。
我强压着惊恐,微微侧了侧身,赫然就看见,那个没有头的白袍子,正站在我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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