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如月和沈从望一人一根,对着泥水沟的沈从辉三人劈头就是一顿打,还不忘嘱咐,“别打脸。”
沈从辉还要麻上两分钟,根本避不开,三人左躲右闪,也避不开落下的木棍。十几下打下去,叶清清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些。
计算着沈从辉恢复的时间,叶清清见好就收,招呼沈如月和沈从望,捞出轮椅,扶着地上的沈从安上去,推他回去。
沈从安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双目赤红。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痛恨过自己的双腿。在被人奚落,在父亲死后,在娘亲为了养家日日辛苦劳动,月下做针线,在方才。
如果他的双腿能够行走,就不用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弟弟妹妹,看着自己的媳妇,被人调戏欺负,沈从安满口血腥味,死死咬着唇,胸口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他无比的希望能够快点强大起来。
叶清清没有带着三人回去,就她们这样子,陈氏能心疼死,指不定会直接拿刀去找沈从辉拼命。叶清清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就这么推着沈从安去了族长家。一路走来,四人凄惨的模样,可是吓坏了路上遇到的村民。
有人询问,叶清清只是红着眼,半声不吭。走到一半,沈青名和章氏就迎出来了。已经有人跑去通知了沈青名。
沈青名夫妻看到她们满脸是伤,一身血污的样子,也是惊得不轻。
章氏心疼的上前,“这是怎么了?谁下这么重的手?”
叶清清给章氏沈青名,和在场的村民们行了一个大礼,“章婶,族长,各位乡亲们,这次还请大家评评理,还我们一个公道。”
她双目微红,鼻尖也红红的,衬着白净的皮肤,像是三月雨后绽放的桃花,盛着晶莹的雨滴。清澈的眸中带着几分倔强坚强。
章氏心软成一摊水,忙拉着她起身,“好孩子,受了委屈和章婶说,叔和婶,一定给你做主。”
叶清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好似蝴蝶的翅膀在煽动。她环视一圈,看到两个熟悉的婶子,道:“前两天去城里,吴婶和宋婶也在牛车上,应该知道,我说我最近转运,是因为早晚每天给菩萨磕了七七四十九个响头。”
“但我也说了,这方法我用着好,别人不一定成。万一有人回去试,不成功的话可不能找我。”
吴婶和宋婶点头,“确实说过,大家也都能理解,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叶清清委屈的道:“两位婶子是明理之人,可不是人人都讲道理。大妹妹回去试验了两天,没有用,还把额头磕肿了,觉得是我害她。”
“让我赔她三两银子,还说我有闲钱给族里,还不如给她。我说没银子,她就带着大哥和三妹,不由分说的把我们打成这样,还出言羞辱。”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这个嫂子,可相公如月和从望,是她的亲人,竟也能下此狠手。要不是我们跑的快,从望就被大哥打死了。我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被她们欺辱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