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见到孙辅如此高兴的模样,疑惑道:“哦?国仪啊,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兴奋啊!”
孙辅抱拳行礼,道:“将军,刚抓到了庐江的细作,他是来向我们传递消息的。”
“哦?庐江的人来给我江东送消息?”孙静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他们这是要投降了吗?”
孙辅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纠正道:“将军,是阿会喃,他派人送来的消息,这鼠辈,必定是看到庐江势弱,想要背后捅刀子呢。”
孙辅的言语中,充满了对阿会喃的不屑啊。
孙静旋即将信仔细的读了一番,问道:“国仪啊,你怎么看?”
孙辅想了想,然后根据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将军,我觉得阿会喃说,刘勋会分前后两军,回援庐江,应当是真的,刘勋除了庐江已别无去处。”
孙静却不以为然道:“国仪言之有理,其实还不正确!”
虽然阿会喃的话,的确有道理,但他不相信啊,孙静为了保持后方的安定,不得不谨慎。
“叔父,你的意思是?”孙辅情急之下,都忘了叫将军了,而是叫叔父了。
听到自己忘了在军中了,孙辅急忙改口:“喔,将军,恕罪,国仪只是....”
“无妨,无妨。”孙静笑道,反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叫什么都一样,叫叔父的话,还能拉近两方的关系。
说着孙静就走向那副高挂的地图边,分析的说道:
“国仪啊,若是刘勋就在阿会喃前军,而不在后军呢?阿会喃送来的信,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前去袭击后军,他们便趁机逃脱,有没有这可能呢?”
“叔父所言甚是啊。”
孙辅闻言顿时惊呼了一声,便凝眉沉思,觉得孙静的考虑与谨慎,很令人信服,这就是将领和主帅的区别了。
孙静看着地图思虑一番,又分析道:“若是阿会喃所说属实,但刘勋狡猾,不选择同阿会喃一路,而是绕道江夏地界呢?”
孙辅听到孙静脑洞大的分析,心中就是一惊啊,赶忙说道:“刘勋若是绕道,那我等就不得不分兵两处?”
“正是如此,阿会喃和刘勋两军,我等一举歼灭他们于豫章!”孙静说着,眼眸冰冷,“除了投降者,不留一人!”
孙辅听到后,顿时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也为孙静这种果断而佩服至极。
当天孙静就率一万人马自彭泽动军,前往乌林,而孙辅则在彭泽埋伏阿会喃军。
孙静不管刘勋计策是分前后军出彭泽,还是绕道彭泽过乌林,都要围歼他。
若真相信阿会喃的鬼话,他这几十岁的人就白活了。
庐江军的难民营。
天色临近黄昏,刘勋顿时大喜。
夜晚逃跑最安全啊,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怎么埋伏呢?
刘勋当即就令阿会喃,率两千先锋军往彭泽而去。
等阿会喃率军走出了十里后,刘勋立即率三千军,往乌林一方前行。
这就是刘勋的计策了,纵然彭泽有埋伏,也是埋伏阿会喃,要是没有埋伏,回到庐江后,再赏赐他一下就是。
他和众人则是穿过乌林,进入江夏地界,再返回庐江,路途虽远了点,胜似安全啊。
这计策,阿会喃完全不知道啊,他与先锋军,完完全全的成了弃子,成了拖延时间的利器。
刘勋计策再好,孙静也不笨,整了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