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稚叔关心,我无事,这是我跟魏无双比武的时候伤的。”
张杨无话可说了,比武?
谁会愚蠢到跟魏无双比武啊,虽然田畴少好击剑,颇有功夫,但他哪是魏无双这种野兽的对手。
况且作为俘虏,田畴也没有跟人家比武的资格,挨揍还差不多。
张杨觉得魏无双八成是虐待俘虏。
张杨想劝魏无双善待田畴的时候,却见魏无双起身就踹了田畴一脚,骂道:
“张将军的字也是你叫的?!叫将军!”
稚叔乃是张杨的字,非亲近之人不能喊,魏无双跟张杨共事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喊他将军。
如今听田畴喊他的字,颇有吃醋的意思。
而田畴被这一脚踹得好不狼狈,跌在地上可怜的很。
张杨大惊失色,急忙把田畴拉起来,道:
“魏公子不要动粗,田畴曾经做刘虞麾下从事的时候,跟我共事过,我们两人私交还可以。”
魏无双哼了一声,指了指摆好的座位,道:
“坐下吧,喝酒。”
张杨生怕田畴脾气倔、又要触怒魏无双,忙拉着他坐下,而田畴倒也听话,虽然臭着一张脸,但好歹是坐下了。
魏无双自顾自的斟酒,笑看着张杨,道:
“将军结交的人才不少,为何不收于麾下?”
这话说的颇不合适,毕竟言外之意就是说张杨麾下无良将可用。
如此不礼貌的评判别人麾下,换做别人早就生气了,但张杨是个老实人,他也很苦恼自己麾下无良将可用,便很认真的思考一会,道:
“我才能平庸,人才觉得跟着我没有前途,所以他们不愿意跟我。”
能如此坦诚而清晰的自我反省,也只有老实人张杨了。
但田畴却觉得张杨有点自甘轻贱了,他忙道:
“稚叔仁厚敦和,又具侠义之风,肯定有不少人想追随,只是稚叔没有主动招揽而已。”
不等张杨开口,魏无双就道:
“那你怎么不追随张杨?不就是嫌弃在他麾下没有表现机会,无法建功立业。”
这话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毕竟张杨为人守成,缺乏进取的锐意,跟着他的确是缺少立功机会。
田畴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想怒斥回去,但是又怕被揍,便只能不理魏无双了。
倒是张杨有些尴尬,他无奈道:
“魏公子快人快语,我倒是不介意,但这样不是很驳斥别人的面子嘛?!”
魏无双哈哈大笑,扭头看向城北远处,见那一边天际处尘土飞扬,他便道:
“看,文丑的铁骑来了。”
“好大的阵仗啊!”
张杨和田畴齐齐扭头看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黄沙漫天,隐约能听到滚雷一般的马蹄声。
这场面,少说也有两三万人。
田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
“你自诩勇武,河东铁骑更是天下闻名,不知你敢不敢出城迎战?”
魏无双悠然饮下一杯酒,漫声道:
“激我出城血拼?你小子坏的很!”
“我有分化破敌之策,为什么要蛮干?!你当我是傻子吗,作为我的手下败将,你应该知道我的水平。”
田畴冷笑道:
“分化破敌?原来魏公子还喜欢讲笑话啊!”
“我知道你把刘虞刺史带来了,可刘大人是不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