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伸手拍了拍司徒海的肩膀,改口道:“节哀……”</p>
司徒海点点头,握住男人的手道:“等过段日子,清珊的葬礼结束了,煤矿的生意好起来了,你们的房子我统一修葺,绝对不让你们这些跟着我干了那么多年的兄弟吃苦!”</p>
老丁点点头,道:“都是兄弟,别说那些了,死者为大,先忙葬礼的事情吧,其他的兄弟我帮你说。”</p>
“谢谢你,好兄弟!”司徒海伸手抱了抱老丁,又躬身对小男孩说:“是叫豆子吧?豆子,还记得叔叔不?”</p>
然而小男孩只是用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望着司徒海问:“叔叔,司徒奶奶没钱,你住在京都,也没有钱吗?我都好两年没去上学了……”</p>
司徒海面色一窘,刚要说话,老丁捂住了豆子的嘴,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孩子不会说话,我这就带他走。你们母子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p>
老丁说着,牵着豆子的手就往外走。</p>
慕夏的目光落在了豆子满是煤灰的手上,小小的小孩,指甲都被媒染成了黑色,一看就是长年累月跟着老丁干活。</p>
这一瞬间,慕夏什么都明白了。</p>
司徒海是在压榨同村的这些人,而且压榨的程度还很大——</p>
修不起房子也就算了,家里的小孩连学都没钱上。</p>
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穷成这样?</p>
难怪呢,难怪司徒海开了车库里最便宜的一辆大众车,价值连十万都没到。而这辆车,平时在京都,司徒海连碰都不会碰。</p>
这一瞬间,慕夏心里冒出了一股无名大火。</p>
司徒海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刷新她对人性认知的下限!</p>
慕夏愤怒之余,心里隐隐升起了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