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涂笙是真的感到很意外。
在看见那对母女之后,他还以为这是关钦特意布置的,目的就是迷惑范天敬,可看他现在的表情……这可不像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就是关钦的日常生活?
这下算是给涂笙整不会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一张小沙发前坐下,翘着个二郎腿,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杯:“你知道的,我来找你并不是想聊这个。
当然,如果你还想继续这个话题的话,我也不介意作为师兄多问两句。
比如……你和那个小婉是怎么认识的?”
“呵!”
关钦冷笑一声,一抹无形的锋锐瞬间逼近涂笙的咽喉:“如果你想将死斗提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
涂笙没有动,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关钦。
一秒……两秒……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书房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铛铛~
“小关啊,妈进来送些水果。”
说着没等关钦回应,那老妇人就端着一盘剥开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在把玩酒杯的涂笙。
“诶!范先生喜欢喝酒么?”
老妇人抓住话题,就立即向下衍生:“小关啊,你也是的,既然范先生喜欢喝酒,你怎么还不把那瓶珍藏拿出来呢?
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
来,妈帮你拿来,你们继续哈!”
老妇人说着就将果盘放了下来,转身就出去找酒去了,整个过程看似和关钦有交流,其实都是拿他当个搭话的工具人而已。
尤其是那句……‘妈’,估计有个十几年没有对关钦说了吧。
关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目送着老妇人离开二楼,闭上眼感知到对方离开后,才转头看向涂笙:“……祸不及家人。”
“我说了。”
涂笙随手将酒杯放下:“我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至于死斗……那是两天之后的事,与现在无关。”
“……我不敢信你。”关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嗯?”
涂笙发出了一声鼻音,感到有些奇怪。
不敢信?
这话不是应该我这个背黑锅的,对你这个甩黑锅的家伙说么?怎么反倒是你先开口了?
如今这房间里就两人了,关钦……不至于到现在还继续装吧?
“算了。”
关钦似乎没立即涂笙的这声疑惑,拉过书桌后的老板椅,就坐在了他的对面:“你想聊什么,聊吧。
如果你想提前留下什么遗言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记录。”
“我想知道……”
砰!
还没等涂笙把话说完,书房的门就又被打开了。
那老妇人双手捧着大半瓶威士忌,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拎着箱子的小婉:“范先生您可别介意,我们小门小户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瓶还算可以的老酒了。
您将就将就哈。”
说着老妇人就将那瓶酒放在了桌上,随手接过小婉手里的箱子,放在酒瓶旁:“这里面是冰,小关你赶紧给范先生倒上啊!”
“好了老夫人。”
涂笙也不希望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有人再来打扰,只好看向老妇人笑道:“待会儿我和关钦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谈,这酒……我们就自己来吧。”
这话里没有一句请她们出去,也没有一句让她们别打扰的话,可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