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一见房景毓生的儒雅风流,旁边还跟着一个丫头,以为是哪个大家的公子,听说对方要买砚台,忙去后面库房把自己最好的砚台拿了出来。
花小蝉以前也用过不少砚台,老板拿出来一块上好的端砚,花小蝉见那成色倒是不错,很像她以前常用的砚台。
一问价格,要一百两银子一块,吓得花小蝉长大了嘴巴。
她以前倒是经常使用端砚,但没想过端砚竟这么贵,就连房景毓都蹙了蹙眉。
——小蝉,我们不买了,出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房景毓拉了一下花小蝉的衣袖,准备出去。
花小蝉眼睛巡视了一圈,最后指着一块寻常的瓦砚,问: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有点见花小蝉指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砚台而放弃端砚,心道自己看走了眼,顿时有些不屑,
“你要的话六百文钱一块儿!”
语气敷衍!
六百文他们倒是买得起,可这成色,花小蝉着实看不上,想来房景毓也不会喜欢。
文人雅致最看中的便是笔墨纸砚,没有人不想用最好的。
纸要用最好的宣纸,墨自然也要上好的砚台,上好的笔墨纸砚能够让使用者的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做出更多的佳作。
相反,如果东西不好,使用的时候,就算是好心情也会被破坏。
可这砚台着实贵的他们买不起。
花小蝉看了一眼房景毓,犹豫道“
“那要不我们就要这……”
花小蝉正要说话,一个伙计忽然伏在张老板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张老板听了脸色很是难看,立即与伙计交流了一个眼色,伙计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门边,把门给关了。
这是要干嘛??
杂货店里的客人全都露出不解的神情,一个个面面相觑,神情略显不安。
怎么好好的关起门来了。
房景毓看着这一变化,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把花小蝉揽到了自己身后站着。
“来人,抄家伙!!”
张老板又朝另外两个伙计吆喝一声,自己手里拿了一根擀面杖:
“方才有人偷了店里的一块南海珍珠,价值六百两银子,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谁都不准走”。
张老板话音刚落,店里的四个伙计顿时抄家伙把所有人给围了起来,一脸煞气的瞪着客人。
这个时候店里的客人吵嚷起来,
“你说谁偷东西呢,我们连南海珍珠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赶紧放我们离开!”一个青年大喊道。
话音落下,另一个穿着绸布衫,手拿折扇的青年也跟着喊道:
“我可是泰和银庄的少东家余山志,你们敢关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跟我老伴不过是想来买把剪刀,我们没有偷东西。”
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说道。
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也赶紧说道:
“我就是来给娃挑一个肚兜,我也没偷!!”
剩下的就是花小蝉跟房景毓两人,还有一个瘸腿的老者,总共七八个人。
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