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桌子上一人拿了一只螃蟹。
花小蝉先是给房景毓剥了一只放在碗里,然后自己才细嚼慢咽起来,又鲜又香,十分好吃。
吃完了饭,房香草自己说起离开的事,明天一早就要走,不然留在娘家让人看见了会说闲话。
房大娘想了想就答应了。
因此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房大娘就让房石金去送送房香草,顺便把家里的米面还有昨天捞的鱼虾,以及裴虎拿来的剩下的那一条肉都给了房香草。
王大鼓的娘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总该能和颜悦色些,再加上房石金这个当老大的亲自相送,过去再提醒提醒两句,相比那王家娘子多少能够收敛些。
送走房香草,杨红梅与周八妹两人开始处理鱼虾,一些小的鱼虾就直接放在太阳底下晒干,那些大鱼就择干净之后稍微用盐腌制一下,用木棍撑开肚皮,也挂在房梁地下晒。
做好这一切之后也已经中午了,花小蝉跟房良娣两人一直不停的摆弄那些鱼虾,拿蚯蚓去喂缸里的那些大鱼。
自打上次房景毓能够站起来之后,每日都要起来练习一会儿,在院子里走走。
“哟,收获不小啊,今天还去不去?”孟萍笑着走了进来,看见满地的鱼虾就说了一句客套话。
杨红梅抬起头来,“李娘子来了,快请坐,你看我这腾不开手,良娣,块给你婶子搬把椅子坐。”
她冲正在玩耍的房良娣喊了一声。
房良娣应了一声,就去搬了把椅子,房大娘正在廊下做针线,忙站起了身,热情的招呼让座。
孟萍却不坐,笑道:
“我站着说话就行,说两句话我就走!”
房大娘一听,就知道她有事儿,就问道:“有啥事这么急的,坐下说!”
“小蝉,快别弄了,去倒杯茶来给你婶子!”
花小蝉不太喜欢孟萍,嘴里虽然应着,但却慢吞吞,磨磨蹭蹭的。
孟萍瞅了一眼花小蝉,“你这新买的丫头我看是个可人,长得标致,还能干。哟,五哥儿这是能站起来了!”
孟萍一眼瞅见房景毓,眼里的惊大于喜,眸子深处却闪过一抹恶毒之色。
“可不是,这终于能好了,盼了多少年了。”房大娘看着房景毓眼里流露出喜悦。
“站起来好,站起来好!”孟萍言不由衷的说道。
房大娘收回目光,看向孟萍,“李娘子,你来有啥事儿?”
孟萍笑道:
“也没啥事儿,眼下这不是到了秋试的时间了,我儿李业准备去省城考试,这路途遥远,我怕他累着。你家不是有一辆马车,能不能先借我们使使!”
房大娘听了明白过来,原来是借马车来了,她心眼好,就说道:
“行,只是眼下马车不在,被老大用去了,你先坐坐,他过会儿也该回来了。”
正好花小蝉也把茶给端了来,孟萍打量着花小蝉,一边坐下,眼睛不时扫向院子里正在练习走路的房景毓:
“你家这五哥儿病了许久了,所有人都以为没希望了,可没想到这又好了,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就给治好了,哪方的神医这是?”
房大娘看了一眼花小蝉,花小蝉正朝房景毓走去,准备扶房景毓回房歇息,房大娘看到这一幕,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