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左重明俊逸的面容:“客人永远是输多赢少,庄家却是赢多赢少……。”
顶着欧阳玉的容貌和身材,婀娜多姿的风和里,操着粗重的声音:“侯爷,接下来怎么办?”
“你别膈应我。”
左重明翻了个白眼,戴上面具:“接下来自然是开会,让欧阳玉的死忠们看到,教主和圣女的矛盾。”
关于演戏这方面,倒是没出问题。
毕竟无论是左重明也好,风和里也罢,都是老戏骨,老影帝了。
二人在众多莲生教徒的目睹下,针锋相对的飙了一场大戏,而后便不欢而散……。
风和里直接回城了,他接下来还得演一出【圣女卧底冠军侯府,不察失手惨被活捉】的戏码。
左重明避免发生意外,谨慎的易容成季长云的容貌,又戴上教主面具,这才赶往赴约地点。
赴什么约?
自然是神秘人的约了。
全力赶路,速度自然飞快。
短不过半个时辰,左重明便辗转至一座山庄。
根据镇抚司的案库记录,这曾经是一个小家族的祖宅,名为朱家庄。
十三年前左右,朱家大公子成亲那天夜里,朱家庄惨遭灭门,全庄二百六十三口无一存活。
因为朱家庄跟附近一个宗派有渊源,倒也有些名声,所以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小弟被灭门了,当老大的肯定要查。
可惜,宗派先后派了三拨人,却屁都没有查出来。
无奈之下,那宗派只能定为武林仇杀,然后把锅扣在某个声名在外的邪修头上。
由于事关武林,所以镇抚司也懒得插手,既然人家这么说,就索性那么记……。
反正站在朝廷立场上,这群自持武力的江湖匪类,死的越多越好。
嗒~!
左重明落在山庄门口,默然打量着周围。
当年的灭门案,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朱家庄也早已破败。
不见他有动作,遂有一股柔和的轻风拂过,歪斜半开的大门,登时发出刺耳尖锐的咯吱声。
呼……。
一股莫名的阴风吹来,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
“阴气甚浓,怨气不散。”
左重明挑了挑眉,啧啧叹道:“倒是个养鬼,蕴尸的好地方,荒在这里却是可惜了。”
一步跨上台阶,再一步迈过大门。
刹那间,左重明只嗅到一股淡雅的馨香,耳畔遂有银铃儿般的轻笑传来。
待他眼帘掀起时,周围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院中遍布着铺满酒肉的桌席,浓郁的肉香酒气扑面而来,来往身周多是宾客……。
地上铺着红毯,桌上罩着红布,廊角屋檐挂着红灯笼,喜庆的气氛格外浓郁。
“哎哟,姑爷您怎么在这呢。”
一名带着瓜皮帽的老头,忽然从人群中挤过来,拉着他朝里面走:“这都要拜堂了,您还在外面瞎晃。”
左重明低头看了看,发现不知何时披上了新郎官的行头。
老头劝道:“姑爷,您怎的戴着面具呢?多吓人呐,拜堂成亲可不兴戴这般晦气的东西哟。”
说话的同时,朝左重明的脸伸出手,似要替他摘下面具般。
“唉~!”
左重明叹了口气:“本教主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穷酸书生,最喜欢用狐妖做臆想对象了。”
话音刚落,画面陡转。
他毫无征兆的从院中,出现在了婚房里。
肩头微沉,雅香幽幽,一双白玉般细嫩的小手,缓缓从他肩膀绕来,钻进衣襟朝胸口摸去。
同时,耳畔吹来一股温软的香风,夹杂着魅惑慵懒的轻哼:“哦?为什么?”
左重明略微侧头,盯着这名被红盖头遮着的新娘子:“因为狐妖玩得开啊……。”
“有趣。”
新娘子咯咯轻笑:“久闻莲生教主乃少年英才,不弱于大名鼎鼎的冠军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哩。”
左重明轻声问:“归义伯的胞弟,死在你手里吧?”
新娘子趴在他肩头,闭眼笑道:“咦?教主消息之灵通,心思之缜密,真是出乎妾身预料呢。”
左重明也不躲开,就这么任她靠着:“虽然本教主不想打击你,但凭你的实力,想杀他……呵。”
新娘子环抱着他的腰,梦呓喃喃:“教主想提醒妾身,坐镇在侯府的那位法相境的巨擘吧?”
左重明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呢。”
新娘子解释道:“妾身杀了那个呆子,除了要饱餐一顿,另有引蛇出洞之意。”
“哦?”左重明示意她继续。
新娘子轻笑道:“左重明可是聪明人,他知道京中很多人对他不满,就差一个借口。”
“归义伯此事是鸡肋,倘若弃之,京中自会问责,所以他一定会亲查,但又不会太重视。”
“妾身觉得,那法相境巨擘也非他的仆役,不至于被呼来唤去,随时候命吧?”
“只要他离开那侯府,咱们……不就有机会了吗?您说是吧?教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