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芳心一颤,甜蜜蜜,脸上却染了层红霞,羞怯地说:“小流氓,姐的便宜你也占,讨打。”
冒失了,冒失了啊。
不过齐睿也能看得出来,李芳小姐姐内心是颤抖的,喜悦的,兴奋的,激动的。
嘿嘿一笑,齐睿说道:“那就拜托姐姐了。”
姑娘站了起来,恋恋不舍道:“姐先去跟领导汇报了,回头再来看你啊。”
说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喵地就跑了。
齐睿躺在病床上笑得死去活来。
李芳走后不久,小护士靳群推着小推车过来了,她板着脸,冷冰冰递给齐睿一个塑料盒,“尿!”
齐睿发懵。
靳群问道:“还让我把着你尿是咋的?”
“玩儿真的啊姐?”
“你妈吩咐的,我只是负责执行。”
“问题是我真没事儿啊,也尿不出来。”
“那我不管,我只负责执行。尿不出来使劲尿,快点儿,别磨唧。”
齐睿晕了,犟不过她,把塑料盒接过来,下床,穿着小裤衩来到独立卫生间放水,尿满后,把剩下的尿在尿桶里,抖抖残余,打个尿颤,扣上盖,提上裤衩,走回来递给她。
“拿好啊,别洒了,趁热赶紧化验去吧,放凉了检验效果就不好了。”
靳群看了眼,晃晃塑料盒,一撇嘴,不屑道:“小睿子,你有点儿虚啊。”
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哥们儿腰好着呢,就问你敢试试吗?
见靳群意味深长的,这货突然就泄气了,捂着脸说道:“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心脏病都被你气出来啦。”
靳群哈哈一笑,情不自禁地往他两腿之间瞄了眼,嘀咕道:“本钱倒是不小。”
扭着腰甩哒甩哒走了。
个女流氓!
齐睿非常无奈,穿好大裤衩子,又套上文化衫,感觉百无聊赖,正躺床上发呆呢,张云鹏和赵一鸣联袂而至。
“哟,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一来,张云鹏就调侃他道。
翻个白眼,齐睿说道:“要不您试试,光躺床上,也挺没劲的。”
张云鹏哈哈一乐,说道:“谁让你丫耍鸡贼来着,这下可好,常年玩儿鹰的主儿,让小家雀儿叨了一口吧?小舅表扬表扬你吧,该!”
齐睿又翻白眼儿了。
把一网兜苹果橘子梨放在床头柜上,赵一鸣感慨了一句,“唉,学艺不精啊。”
一说起这个来齐睿可就不干了,瞪着眼说道:“你小子少来吧,我学艺不精,明明是你教得不好,还好意思觍着脸吹牛逼呢,说什么专门为我设计的躲避法门,只要我融会贯通了,保证吃不了亏,我呸!要不是哥们儿身手灵活,早被那帮活牲口摁地上反复摩擦了!”
赵一鸣也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现在跟我计较这个有意思吗?跟我翻小帐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你丫累不累啊?”
闻言,齐睿瞪着赵一鸣,赵一鸣瞅着齐睿,突然,俩人都忍不住笑了。
张云鹏给自己倒了杯水吸溜着,叹息道:“较这个劲干嘛?俩傻孩子。”
齐睿问小舅:“瘦驴那边有啥消息传过来吗?”
张云鹏顿时神采飞扬,“嗯,今儿早晨听振堂说了,瘦驴进去后没少挨收拾,一开始还叫嚣着他爹是谁,他多牛掰。
被人民公安锤了一顿后立马老实了,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秃噜出来了,连他八岁那年偷看邻居家大姐换裤衩子的事儿都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对拦截一鸣和美华,调戏妇女,索要保护费的事儿更是供认不讳。振堂说,这小子犯的事儿太多,估计一颗花生米是跑不了了。”
齐睿斟酌斟酌,说道:“也不一定,凭他爹的关系,说不定真能保他一条命。”
张云鹏皱着眉说道:“要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真要让他活了,出来后他不得报复你啊,你打算怎么办?”
齐睿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等,等到严打的时候再想辙弄死他。
当然,这话没办法跟小舅说,说了小舅也不信。
“看情况再说吧,先弄点钱花花最实惠。”齐睿嘿嘿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院不能白住,你丫真阴险。”赵一鸣如此评价齐病号。
与此同时,于红军老脸铁青,愤愤然将一张报纸摔在了桌面上,怒骂道:“不成器的东西,净特么给老子惹事儿!小王,备车,去交道口街道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