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只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家,哪里有什么好的人脉,温玉书一直嫉妒魏子彦,因为魏子彦有他没有的人脉,这次回来,温玉书听说魏子彦和一位学政大人有旧,可以说,秀才十拿九稳了,可他呢?
温玉书不傻,他今年二十岁了,至今没有娶亲,温家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如果他再考不上秀才,哪怕温邓氏对他寄予厚望,只怕也只能回来种地。
读书多年的温玉书可不愿意继续回来种地,种地多么辛苦啊,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不走捷径,只怕此生无望秀才了。
“那行,等你爹回来,我就跟他商量商量,那你今晚就回私塾吗?”
温玉书在定云镇上一位秀才相公开的私塾读书,定云镇离玉河村较远,因此,温玉书每个月只有休沐的时候才会来,最近一年多,温玉书都是休沐的次日一早回来,拿了生活费,当天下午就回定云镇。
温玉书点点头,“嗯,我回去温习功课,眼看就要到院试的时间了,没多少时间学习了!”
温邓氏心疼的拉着温玉书,叮嘱他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但更多的是要他好好读书,一定要早日考上秀才,最好是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举人,状元,这样,她才能在有生之年,利用温玉书的权力,找到那一对贱人,狠狠的将他们踩在脚底下。
温玉书厌恶极了,他低下头,掩下眼底的嫌恶,面上恭恭敬敬的听温邓氏唠叨。
到了吃饭的饭点,温树新和温树人兄弟包括上山打猪草的张氏和温玉娟都回来了,温玉媚在厨房帮忙,脑子里一直在想,今天魏子宏能把野鸡卖多少钱,她想脱离温家,也想带着陈珍珠这个可怜的女人离开。
眼下她能离开,可陈珍珠怎么办啊?
张氏和温玉娟进了厨房后,将背上的背篓往地上一扔,张口就喊着出去:“玉书,我的儿子啊!”
温玉娟也满脸喜色,飞快将背篓往屋里一丢,转身就跑了。
陈珍珠任劳任怨的去收拾,温玉媚抬眼看了一眼,母女俩出去了一个早上,背篓里的猪草松松垮垮,温玉娟的背篓下面还架着几根木头,就背篓顶上一团不多的猪草。
真是会偷奸耍滑,张氏和温玉娟两个成年人,出去了一早上,一共就打了不到一背篓的猪草,猪草不够,温邓氏又要骂,现在的人家都比较穷,粮食人吃都不够,哪里还能匀出来喂牲畜,更多就是要靠猪草这些植物来填补。
因此,温家每一天喂猪、喂鸡就需要整整三背篓猪草,像张氏和温玉娟这样的,十背篓也不见得够,到时候还是陈珍珠和她上山打猪草。
温邓氏听到张氏那夸张的声音,张口就骂:“大清早的你号丧啊!玉书都多大了,还你的儿子你的儿子,谁不知道玉书是你的儿子?有儿子了不起啊,我问你,猪草你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