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轻轻一笑,魏子宏既有心眼,脑子也好使,几个小屁孩要是都搞不定,岂不是比他们白长了几岁?
魏王氏瘪瘪嘴,她吃着吃着,这涮锅好吃极了,她想到了私塾里的魏子彦,一边吃一边嘀咕:“也不知道子彦那孩子吃的怎么样,唉,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才十来岁,就要自己住在私塾,也不知道他吃饱了没有!”
陈珍珠瞥了魏王氏一眼,没说话。
陈珍珠最心软,只是,这样的话,魏王氏每天都来一次,再说了,魏子彦又不是傻子,魏王氏挣了钱就给他,更不要说温玉媚三不五时让魏子宏给他带了些吃的去,魏子彦自己也时不时回来吃一顿。
当然,不是温玉媚不让他回来,而是魏子彦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不愿意来他们家,也怪不得别人。
陈珍珠一直认为温玉媚的性格像极了她,嘴巴硬,实际上心软得很,别看玉媚总是怼她婆婆魏王氏,可魏王氏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和她没什么差别,她对时常气她的魏王氏尚且如此,对魏子彦自然也不会苛待。
用温玉媚自己的话来说,魏子宏既然读书了,那就注定将来要走科举入仕一途,这一途,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又不是什么大的花费,再说了,他们家的水果蔬菜业走上了正轨,那点钱,温玉媚压根没放在心上。
魏王氏说完,见温玉媚和陈珍珠都没说话,她觉得很是无趣,就跟温玉媚说道:“等会儿下午我要去一趟私塾,你把上半个月的工钱给我结一下!”
温玉媚点点头,就忙着吃东西去了。
屋内,徐大富吃完涮锅,啃着西瓜,开始打趣魏子宏:“魏兄,听说嫂子十分美貌,嫂子呢,怎么没见出来?”
提到温玉媚,魏子宏脸色稍变,他正色望向徐大富:“大富,你爹昨天来我们家取草莓时还说,让我时常教导你学业,我看你应该是最近比较轻松,这样吧,回去后,你把《春秋》再默写两遍!”
徐大富瞬间哭丧着一张脸,十四五岁的孩子,他苦哈哈的跟魏子宏求饶:“好哥哥,我就是好奇嘛,来你们家也两三次了,可是我一次也没见到过,总听魏子彦说起嫂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不管是徐大富还是胡金宝,两人跟魏子宏走得比较近,一来,两家跟温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在温玉媚这里订了水果,还有就是魏子宏自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年他可以尝试院试,这样的人才,早就传遍了小小的定云镇。
何况徐大富和胡金宝都在荀夫子那里上学,哪里不知道魏子宏的大名,因此,胡掌柜和徐掌柜每次看到魏子宏,都会叮嘱他帮帮他们的儿子。
两个胖墩呢,回去后,也没少听他们的爹在耳边絮絮叨叨魏子宏的名字,魏子宏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大富,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
说话的常青山,常青山是五人中最笨的一个,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因此,他格外勤奋,魏子宏觉得自己就很勤奋了,可是比起常青山,还是略有不足。
徐大富瘪瘪嘴,三两下啃完西瓜,他拿了一个草莓递给周兴城,“兴城,这个给你吃!我就不吃了,这东西虽说好吃,可我天天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