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是谁。
凌风并不知道，他只在试练塔与这厮接触过，并不是太熟。
“哥们儿，最近忙什么呢，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在试练塔见到你了，挺想你的。”
“瞎忙。”
凌风淡淡回了一句，并不想跟牛头人瞎扯太多，这厮在试练塔是出了名儿的土匪，到处抢夺灰烬，据说为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坑过不少人，不是什么好鸟儿。
“哥们儿，你知道吗？这次王琦与陆子昂都不在，听说唐飞好像也不在，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咱俩合作一把，狠狠的干他一票怎么样？”
凌风眉头一挑：“怎么干一票？”
“咱俩联手，抢他们一把，灰烬咱哥俩平分。”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干这种勾当。”
在这片精神领域里面，凌风确实很少抢夺别人的东西，至少，没有主动抢过，一般都是独自一人默默收集，除非有人抢他的，不然，他不会动手。
“哥们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不在试练塔的这段时间，兄弟的日子很难过。”
牛头人的精神形态颇具喜感，戴着一个眼罩不说，下巴还留着两根一米多长的八字胡，更加搞笑的是，嘴里还叼着一根永远燃不尽的雪茄，“那帮孙子处处针对我，根本不给活路，他们几乎垄断了第二层的资源，咱们兄弟俩如果再不联手的话，到时候连口汤都没得喝了。”
凌风笑了笑，道：“是不是想让我在前面给你扛雷，你好在后面吃肉？”
“哥们儿，你误会我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
“哪凉快哪待着。”
试练塔第二层，其他人几乎都是以真面目示人，唯独他们俩投影的是想象出来的形态，牛头人到处抢夺别人的资源，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凌风虽然不干这种勾当，却也因为没有投影本尊，所以，处境也不是太好，每次进来都会被针对。
在试练塔里面。
虚假形态位于鄙视链最低端。
动不动就被针对。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前面一个人走了过来。
是一个女人。
一个留着短发，长相成熟的女人。
女人走路带风，尽管只是精神形态，依旧能从她的脸上看出高傲的神情。
看见这女人，牛头人赶紧笑眯眯的走过去打着招呼：“青青姐，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女人正是张青青。
她并没有正眼看牛头人，冷哼一声，连理都没理，而是盯着凌风。
牛头人讪讪发笑，倒也没觉得尴尬，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凌风本来也想走，不曾想却被张青青喊住。
“有事儿？”
凌风对张青青没什么好感。
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名声不好，而是他在研究院与张青青打过几回交道，怎么说呢，这个女人嫉妒心强，而且心高气傲，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老教授面前撒娇装可爱，在他们这些研究生面前颐指气使。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
张青青的这句话让凌风有些发懵，印象中不管是在研究院，还是在这片精神领域，自己与她都不熟悉：“你说的什么事情？”
张青青怒视着凌风，喝斥：“你竟然忘了？”
凌风仔细想了想，仍然想不起来张青青究竟说的什么事情。
“上次我们在试练塔见面，我跟你说过合作的事情。”
听闻合作两个字。
凌风渐渐想了起来。
似乎张青青的确找自己谈过合作的事情，所谓合作，无非是想让自己加入她的圈子。
“我一直都很欣赏你。”
张青青个子不高，气势却是不小，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只要你答应，条件可以尽管开。”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最多半年，我便可以进入师级，到时候无论是研究院，还是这片精神领域，我都会拥有更大的话语权，资源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更何况，你应该清楚，我的资源不仅仅是研究院，还有很多冒险团，包括后院，你的实力不错，我很看好你，也真诚的希望与你合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现实中碰个面，详细聊聊。”
“算了吧。”凌风摇头直接拒绝：“我习惯一个人。”
“我觉得你应该认真考虑考虑。”
瞧着凌风转身离开，张青青双眼寒光四射：“我找你合作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