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姐,东君呢?”
第二天下午一点过,林佑威背着画套,来到了幸福小馆门口,对汤文秀问道。
“在后厨,我去给你喊。”
汤文秀招呼了林佑威一声,想要喊他进来坐,却尴尬地发现店里没有空座,喊他等一会儿后,走进了后厨。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林佑威望着幸福小馆内座无虚席,忍不住感叹道:“东君他家的生意还真是好。”
他走进了店内,顿时闻到数道诱人的饭菜香味。
“好香!”
站在原地,林佑威在店内环顾了一圈,顿见一个个顾客在饭桌上面如秋风扫落叶般大快朵颐着,肚子里面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在他等待徐东君的这几秒钟的时间内,门口又来了一名顾客,可惜的是店内没有空位,那人只好换一家餐馆就餐。
徐东君把锅铲交给徐维后走出了后厨,取下了挂在身上的粉红色围裙挂在墙壁上面,朝林佑威打着招呼:“林叔,你来了啊。”
“嗯!你现在还忙不?要是忙的话,我可以等你不忙了后再出发。”林佑威扫过店里的客人说道。
“没事。”
徐东君回头对从后厨里面出来的汤文秀道:“老妈,我和林叔走了。”
“去吧!”知道他今天会出门的汤文秀,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汤姐,那我们走了。帮我给徐哥问一声好。”
告别了门口坐在小板凳上玩耍的徐茜茜,林佑威带着徐东君回到了上了车。
在车上,他对徐东君问道:“你爸现在的厨艺怕是有大师水平了吧?”
“哈?”
徐东君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一问。
不过想来,他应该是误会店里客人吃的那些饭菜是徐维做的了。
笑了笑,道:“他的厨艺水平有没有达到大师水平我不知道,但应该不差吧!”
“何止是不差?我在店里光闻着气味就口水直流了,改天一定要去尝尝。”
林佑威启动了车子,一路前行。
“林叔光临,蓬荜生辉。到时候一定要叫上我,保证给林叔一个惊喜。”徐东君饱含深意地笑着。
“行啊!”
林佑威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开着车,一路闲聊。
路上,徐东君终于知晓了他这位师爷的身份。
师爷姓谢,名建国,是某艺术类大学美院的院长,兼职着省画协的副主席,艺术上面的造诣不低,其作品在国内外获过不少奖,现在中学生的艺术课本上面还有他的作品呢。
……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但是谢建国的心情却不是很美丽。
“老谢啊,才几日不见,你的棋艺退步了啊,一点挑战都没有。”
谢家会客厅中,一名干瘦的老头坐在谢建国的面前,指挥着手中的棋子,飞马走日,成功地将军,让谢建国的一盘棋子全部变成了死棋,无路可走。
“你不就是赢了一盘棋吗?我又不是没有赢过。赢棋只是小赢,在人生中赢得关键性的一局,那才是大赢。”
看着干瘦老头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谢建国不甘示弱地说道:“任你棋艺再高,当年小雪还不是选择了艺术青年的我。”
“呵呵,那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你以为我还在意吗?我听说你孙子死活不报考你们美院,而在大学学了可控核聚变专业,你家这是要出科学家的节奏啊?不过这么说来,你家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搞艺术了?”干瘦老头怪笑说道。
“说的好像你家有人搞艺术一样?你家也就钱多了点,也没听说过出了什么艺术家啊?再说了,就你那基因,还艺术,巫术还差不多?”谢建国不客气地说道。
“谁说我家出不了艺术家了?给你看看我一张照片。”
干瘦老头咧着笑容,摸出了身上手机,调出照片,把手机屏幕对着谢建国笑道:“看看,觉得这几副画的水平怎么样啊?”
“这是?”
谢建国拿过手机端详着照片里面的图画:“线条流畅,明暗分明,布局清晰,不错。放在美院学生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准了。不过,你拿这些照片给我看什么意思?”
干瘦老头收回手机,笑道:“还记得我家大小子家的丫头吗?这就是她创作的,她去世的奶奶当年可喜欢她了。你知道她学习绘画多久吗?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她才学了一学期的绘画,就有这个水平了。啧啧,没办法,我孙女,继承了我的优良基因,想要不优秀也难。”
“……”
谢建国终于知道面前这丫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叙旧下棋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当年他就是凭借着一手绘画,赢得得现在的妻子。
可恨的是自己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女,没有一个对艺术感兴趣的。要不然现在也轮不到干瘦老头在他面前嚣张。
就在这时,会客厅轻掩着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名和蔼可亲的小老太婆。
嗖!
干瘦老头瞬间从座位上面站起来,打着招呼道:“小雪,老谢棋艺太差了,陪他下棋没意思,要不过来陪我们喝一会儿茶?”
“咳咳,注意一点哈,我还在这里呢。”
谢建国浑浊但是犀利的目光中恨不得喷出火来,把这丫给烧死。
“呵呵,放心,我是什么人老谢你还不清楚吗?你就算对我不放心,难道还对小雪不放心吗?”
干瘦老头笑道,重新坐回了板凳上,但是目光却不断地在小雪脸上扫视。
叫做小雪的小老太婆抿嘴一笑:“老雷还是这么热情。老谢,有人找你,说是你以前的学生,叫做林佑威。”
“林佑威?找我干嘛?”
谢建国眉头一皱。
这个林佑威他还记得,因为林佑威天赋实在是太差了,学了一学期的画,他就劝说林佑威转到了文学系去了。
可是林佑威来找自己干嘛?
该不会是想要帮忙吧?
他可是很烦这种事情的。
踌躇了一会儿,谢建国松开眉头,道:“让他进来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