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不上的房门被虚掩着。
没拉上的窗帘透着今晚格外明亮的星光。
杯子里是琥珀色的酒,一面映着陈最,一面映着赵婉柔。
两人没有按刚才说好的玩点游戏,颇让已经准备好一展身手的弹幕君们难受。
但他们都心照不宣的选择继续喝酒,而酒这东西当然要配以故事才最为入味。
赵婉柔说起了自己的童年,讲到开心处,笑颜如花,只是其中的一抹惆怅被陈最敏锐的捕捉,但他当然没有深问,只是听着听着,看着看着,有点酒不醉人人有点自醉的意思。
陈最也说起了自己故事,提起母亲病重的家庭变故,得到了姐姐的安慰以及鼓励。
但他又觉得继续这个话题,卖惨嫌疑颇为严重所以很快转变了话题。
“对了,姐,你旅游攻略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和可可商量了一下,先不去太远的地方,近期就去周边逛一下,先适应适应,然后再往远的地方走。”
“羡慕。”
“羡慕什么?”
“羡慕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呗。”
赵婉柔放下酒杯:“我也可以带你去啊,我请客,噢,对了,你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九月一,那算算也就不到十天了呢。”
陈最点了点头:“是啊,我还没想好做什么呢。”
赵婉柔疑惑:“上学不就是去学习吗,你还想做什么?”
陈最喉头突然泛苦:“姐,你发没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大学都很奇怪,他们会教学生们各种专业知识,但却没有一所大学是专门教赚钱的。”
赵婉柔听到这个新鲜言论一乐:“学会了专业知识不就可以赚钱了嘛?”
陈最看着弹幕道:“赚不了大钱,我听朋友说,之所以是这样的是因为社会需要你当一颗螺丝钉,可我不想当螺丝钉,我想赚大钱。”
赵婉柔笑着看着他:“这么想赚钱,还非想要赚大钱?”
“因为穷的啊...小钱不解渴。”
陈最喝了一口酒,看着弹幕刷屏【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这句话还真说中了他的心声,原本的小康家庭忽然一落千丈,这两年围绕在他耳边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更何况还有亲戚朋友们明显感觉出的态度差异,尤其是在搬家之后,各个方面的落差感,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极具冲击力。
陈最没有脑袋一热走向歪路,或者变得偏激,而是将这些感受都化为了想要赚钱,想要赚大钱的动力。
赵婉柔听着陈最的话,也抿了一口酒,:“看着你,想起了小时候也想赚大钱的我。”
陈最:“同病相怜?”
赵婉柔想了想:“算是吧,都穷过,来干一杯。”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婉柔又道:“你知道吗,其实这几年我除了卖服装,打游戏之外也没闲着,基本上市面上能买到关于商业相关的书籍我也都看了一遍。”
“啊?”
陈最心想宁不用啊,你这些房子,还努什么力,让不让人活?
赵婉柔本想提起计划书的事儿,可以想想觉得自己今天喝了酒不宜做一些承诺和决定,最后话到嘴边变成了:“噢,对了,听说去夜市帮忙的有一个你的女同学?”
陈最:“嗯?”
赵婉柔昂着头,眼神锁定,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月光落在她的俏脸上,镀上了一层光,看起来好看,可闻起来怎么有点酸?
陈最:“啊,是啊,我高中同学。”
“青梅竹马?”
陈最眼珠一转,开启了转移话题大法:“也不算是青梅竹马,对了姐,最近疯女人和那男的没再来了吧?”
弹幕在赵婉柔的俏脸旁: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请停止互相伤害,我想看嗯嗯爱爱。】
……
由于感觉怪异,话题自然停止。
但身处其中的两人也并不尴尬,而是都感知了彼此关系好像因为今晚这顿酒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赵婉柔落落大方的一笑:“好,不问你了,刚才不是说好玩游戏的吗?”
陈最双手一摊:“来,谁怕谁。”
于是,在这个凌晨的深夜,两个人终于开始了弹幕所期待的各类酒桌游戏。
陈最有挂...
哪怕是石头剪刀布这类基本纯靠运气的游戏,弹幕们也能从交手过程,赵婉柔的细微表情进行推测。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但不得不说,胜率极高。
时间转眼来到了三点,两人面前的酒桌上,已经空了几瓶洋酒。
赵婉柔扶着额头,感觉今晚喝的很尽兴,却也有些抬不起眼皮了,没过多久,她就蜷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