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腿抱的委实不亏!
“老板大气!老板长命万万岁,老板一生幸福!老板,从今以后你让我怎么配合你做夫妻,我都行!只要不出卖肉体,我什么都能为你干!”
照这样算,再和他多结几次婚,我不得成为世界首富?
有钱人的生活,近在咫尺不是梦啊!
“见钱眼开。”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善良的帮我取下了脑袋上的重物,尔后将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梳妆桌上。
没了那只冠子压顶,我瞬间如获重生。
有精神的从床上跳下来,站到铜镜前开始脱礼服:“太爽了,脖子立马就舒坦了!再把身上这件礼袍脱掉,我就彻底的自由了!”
扯了扯外袍上的暗扣,我蹙眉,纠结了一会儿,又厚着脸皮去唤白旻。
“阿旻,我我、我解不开……你来帮个忙呗?”
端坐在床边的红衣新郎瞬间脸红了,呛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你想让本帝,帮你宽衣解带?小白,这样、不太好。”
我焦急的直接冲过去,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像个老古董一样,在意这些。帮个忙呗,我又不是全脱光,让你难为情。我穿了好几层衣服呢,你先帮我解两层的带子,剩下的我再自己来!”
他被我扯到铜镜前,面红耳赤的咳了咳,试着抬手,却又迟迟下不去那个手。
我有些急了,“白旻!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一吼,他陡然一颤。
于是效果还是有的。
他最终,还是极不情愿的伸出手,先轻轻帮我解开了外面第一层沉重大袍——
绣了凤凰的外袍被他帮忙脱了下,简单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为我解第二层衣物的腰带时,他才稍稍放松了点。
“这衣物,穿在你身上,似乎很合体。”
我重重点头:“是啊……早前我还以为,是你特意找人照着我的尺寸做的呢。”
“时间太紧,重新做一身,已经来不及了。”
“我以为你们是神仙,神仙都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在一夜之间赶制出一套礼服,或者变一套礼服很简单。”
“……这礼服做工繁杂,当年冥界三百织女做了两个月才完成。”
“那当时,是按着谁的尺寸做的?”
腰带解下,他帮我脱袖子的手一顿。
铜镜里的他,蹙眉沉默了良久,“这种事,本帝从不过问,大约是织造司的人随便按着大多女子都能穿的尺寸做的吧。”
我明白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还别说,这衣服我穿着,真的是十分十分合体,腰部的尺寸,肩部的尺寸,双臂尺寸,甚至连衣长,都与我的身体十分相符,就像是被人提前量过了一般。
看来,所有的缘分,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了。
“对了,你刚才喝交杯酒的时候,酒里有我的血,是什么意思?你的酒杯里有我的血,我的酒杯里,是不是也有你的?”
橘黄的烛光下,他帮我解衣裳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一层衣裙褪下,他顺手帮我整理肩上青丝,“酒中有血,代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生命运相连,此乃奉告天地,已然结亲的意思。你喝的酒里,的确也有我的血。”
“还真让我猜中了,我昨天就在猜测,结亲是不是得来一回歃血为盟。没想到还真要洒血。”想了想,我扭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取走我的半颗心啊?一颗心一分为二,我会不会很疼?你是要生切吗?还是直接用法术?要是疼的话,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昏死过去,我怕疼。”
身后的他抬眼看了看我,动作娴熟的再次给我解下一层腰带,“嗯,也不算生切,就是先在你胸口剜个洞,然后在洞里,把心徒手掐成两半,一半连着你的血管,一半由我取出,然后放进盘子内,加点生抽老抽,香油,凉拌一下,再配上蒜末,等血腥味淡了点,就直接一口吞下去……”
“呕——”
血肉模糊再浇上香油的画面,实在太美……
“你怎么了?”
我头皮发麻的忍下干呕,拍拍胸脯缓口气:“没怎么,没见过孕吐?”
“孕吐?”他今夜出奇的心情好,竟会顺着我的话题同我开玩笑:“剧本里可没有这个人物。”
“没有,可以加戏!”我咬咬牙,坚定道。
“所以……你想同本帝生孩子?”
“咳咳咳!”这次换我呛住了,认怂的赶紧摆手:“不闹了不闹了!我不开玩笑了……话说回去,你不会真要生吃我的心吧!”
“你说呢?”他反问起了我。
我摇摇头:“你要是鬼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可你是神,神不会这么血腥的。”
他为我褪去身上那层鲜红的衣裙,衣裳搭在了臂弯上,他突然执起了我的手,掌心与我掌心相合,带着我的手轻轻举起,十指相触中,一股热流自我二人掌中生出,沿着指缝涣散了出去。
一点点红色星光从我二人掌缝里溢出,漂浮进虚空,须臾间再次聚拢,于我二人的头顶缓缓凝成一朵比血还艳的彼岸花。
“再等等,待这朵由你我二人的血灌养而成的彼岸花化成金色,本帝就能施法取你的心了。”
我昂首,瞧着那朵漂亮的花儿呆呆道:“唔,你用法术取我的心,应该不疼吧?”
“不疼。”
“那就好……”
——
于是,我和他两个人就干坐在床上,等着空中那朵彼岸花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