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搂紧他,情深时,他亦主动拥紧了我……
其实,就算真的要嫁给他,也挺好的……
我发现自己有些迷失自我了,但我现在还不想抽身,索性就这样迷失一回吧。
情深之余,我用余光扫了眼床前半空中浮着的那朵彼岸花,彼岸花的花瓣已经褪去了三分之二的红色,染上了一层高贵的金色,整朵花,都被笼罩在一团淡淡的金光内了……
还真得这样干,才能变色啊!
变态!
——
记得后来,彼岸花完全变成金色了,他才终于肯面红耳赤的放开了我。
与我两两相望怔怔了足有五分钟,方趁我还未彻底醒神的时机,抬起修长的玉指抚在我胸口,悄然施法,将一汩金光从我胸膛里吸出来,融进自己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后,他佯装镇定的下了床,顺手整了整衣袍,转身就要临阵脱逃。
顶着一张灼红的老脸刚开门迈出去,岂料没几秒,他老人家就原封不动的回来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他因由,他才道出了门口不远处,黑白无常还在偷偷站哨的真相。
眼见着正门是出不去了,我便提议让他穿墙去隔壁,索性他的房间与我的住处,只有一墙之隔。
然,老天爷好像是刻意要与他开这个玩笑,有心偏不从他愿。
他的身影刚挪到墙头前,还没来得及穿呢,就又被隔壁的几道喧哗声给挡了回来。
天知道黑白无常是怎么想的,为了盯哨竟然拉了几名手下在隔壁打扑克……
对!我听的没错,就是打扑克!
那一声声对六对八听的我都要为白旻感到悲哀了。
尤其是在某位鬼大人突然猛吼了一句王炸时,我瞧见,白旻的整张脸都从红色转为了青色……
白旻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回来后,还郁闷的坐在我床边问了句:他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是以,我就着几近昏灭的烛光,招呼了他又给我拿茶又给我拿点心的,边吃边喝,边给他科普了一遍扑克的玩法。
科普完以后,我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厚颜无耻的提出了我可以把床分给他一半的想法。
起初他是抗拒的。
但在隔壁人兴致只涨不落的情势逼迫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就范了。
他对我而言不算陌生人,而且我也深知他的性情,坚信他不是那种趁人睡着就上下其手的神,是以把床分给他一半,与他同睡,我很放心。
因为胆肥,所以我倒床上不过几分钟,就搂着被子睡着了过去。
但白旻的这一觉,睡得就不如我踏实了。
隐约记得我在睡梦里被他的翻身扰到了好几次。
后半夜的时候,温度很低,房间很凉。
我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寒的像块冰。
彼时睡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就出于一片关心,本能的把怀中被子抻开,拎着被子一角,一个翻身,往他怀中一扑,于是,被子完美的遮在了我二人身上。
末了,我还用脚把被子的下半部分也挑了起来,往他脚上一盖,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要动,我却把他搂的更紧了。
“你太凉了,得捂得暖和点。”
“小白……”
万万没想到,一时的神志不清,我竟然就那样趴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翌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我压得满脸通红了。
好在他是个大度的人,就算被我压了一夜,他也没对我道出半分的不满与指责。
只是在我起身后,拂袖将自己身上的喜服给换成了一袭常穿的玄色云纹广袖长袍,尔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瞧着门口他消失的地方,突然觉得他迈出门的那一刻,底气十足。
挺胸昂首阔步向前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藏好把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