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裙子早已经破碎得不曾样子,肌肤相贴,她感受到他的灼热,还有步步紧逼——
至此方知:原来无论她爬到多高的位置上,取得了多么显赫的成绩,在他眼里,也依然像个物件儿一样,可以随时随地,任意把玩处置!
和他平等,仿佛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美梦而已。
唐筝终于哭了,眼泪不停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眼泪猝不及防,烫得厉御风心中发疼。他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拍着后背,诱哄着她:“别哭了,筝筝乖,不哭……”
他抱着她上楼去洗澡,给她吹头发,帮她换睡衣——
盛怒之际闯下的大祸,终究还是要靠着自己来收拾残局。
亲手蹂躏过的,精致的娃娃,也是他一点点修复好,放进被子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筝筝,你其实什么都明白的——你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装傻?”
“我很难容下江驰这个人!”
厉御风半跪在床边,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把玩着,出乎意料的坦诚:“你是我的,早在你出狱的那一刻,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她的身边,就不应该出现那种对她居心叵测的男人!
苏伟不行,江驰更加不可以!
他俯下头去亲吻着她的指尖,她不肯给他亲,不断地向后缩手,甚至浑身都战栗起来:“厉御风,放手,放开我……”
最后那三个字,仿佛是她对厉御风最长说的几个字,但是一次都没有奏效过。
厉御风只会在针头线脑的小事情上听她的话,骄纵她,宠着她,但是在两个人的问题上,从来没有让过一不!
在他眼里,她仿佛是个美丽又精致的木偶,他喜欢,所以不顾一切的占有。
或许他也会精心呵护着这个木偶,但是木偶是死的,唐筝是活的,有着活人的感受与感情。
“跟我去瑞士吧!”
这句话,厉御风犹豫了很久,才终于说出口:“把这里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先去瑞士给爷爷过生日,散散心,权当是给你放个长假,唐氏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
厉御风想,他真的不能任由她继续留在榕城了。
这座城市,还有这里的媒介,处处都有江驰的影子,阴魂不散的,甩也甩不开。
离开这里去了瑞士,她到了一个陌生的过度,认识一群新人,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久而久之,就把江驰给忘了,或者看淡了——
当然,一旦她踏上了瑞士的领土,厉御风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再回来的。
眼下除了逼着她去瑞士,厉御风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不是一个特别会追求女孩子的人,网络上的那些攻略也不是很实用。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来爱她,现在已经黔驴技穷,只能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逼她离开榕城,跟着他一起去瑞士重新开始。
他那么爱她,她应该能够感觉得到的。
“离开这儿吧”,厉御风又说:“等你离开这里,稍微假以时日,谣言便会散去……”
唐筝有些机械的摇着头:“不,我不走!”
离开就意味着心虚,意味着逃避,她才不要走。
她的家,她的公司,还有她的朋友都在榕城,为什么要走?
明明她是清白的,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去瑞士生活?
“不走,那你拿什么保住唐氏?”
厉御风伸手抬起她的下颔,眯了眯眼,静静逼视着她:“筝筝,人这一生没有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的。你可以继续留在榕城,但是,代价是唐氏倒闭,你继续被谣言困扰,被人唾骂——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才是对自己有利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