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宗,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
这刚离开孙府,魏良卿就忍不住怒道:“一张口,就撒出去五万两银子,你他娘的这是在做生意的样子吗?
带你来要匠户,你要铳炮匠、火药匠、铁匠干啥,真以为搭上我二叔的线,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秦兴宗在孙府的行为,让魏良卿生了一肚子气。
“良卿贤侄啊,说你傻,你还真傻。”
秦兴宗笑着双手抱于胸前,轻笑道:“孙进虽说跟魏老哥关系好,但你想让他不得好处,就给我们招揽匠户,你觉得可能吗?
五万两银子怎么了?!
只要这些雇匠,还有他们家眷,都能到我秦家村,一个月的时间,老子就能让他翻本,不懂就别乱叫!”
“什么?!”
魏良卿语气上了个八度,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说翻本就能翻本了?”
魏良卿忍秦兴宗很久了,一口一个良卿贤侄,叫得魏良卿恨不能提刀,宰了秦兴宗。
占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你说的是真的?”
田尔耕双眼微眯,看向秦兴宗道:“秦大少,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虽说你先前给田某支招了,田某心中感激不尽,但是你刚才在孙府,对那孙进也说了,交情归交情,银子是银子。
这孙进去取银子,本指挥使能给他,可到时要赚不了银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阉党的这帮人,那都是唯利是图的存在。
尤其是田尔耕,那更是性情狠厉,想从他这里薅羊毛,可没那么容易。
秦兴宗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
“田指挥使啊,你还是太不稳重了。”
秦兴宗一副长辈口吻,走上前轻拍其肩膀道:“你以为在本少爷的手中,真的就只有香皂秘方吗?
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少爷这里的秘方多的是。
老实在京城等着数银子吧。
时辰也不早了,田指挥使,还是多操心些自己的事儿吧,骆思恭你解决不了,赚再多银子也是白搭。”
“……”
田尔耕双眼微眯,看着秦兴宗,心中却涌动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了。
就秦兴宗在魏府所说的那些计谋,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就是这性子太随性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良卿贤侄啊,记得差人,把参股的十万两银子,送到秦家村。”秦兴宗伸了个懒腰,瞥了眼魏良卿道。
“真要是对本少爷不放心,我还能跑路,但秦家村能跑路吗?更别说田指挥使,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控锦衣卫。
这北镇抚司,本少爷还是晓得厉害的,哈哈……”
此时的秦兴宗,心情是极其的爽,空手来到京城赴宴,回去却满载而归,不仅得了一大笔银子,还搞定数千名匠户。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跟魏忠贤攀上关系了,以后谁要是想算计秦家村,那还要好好思量一下。
“老二,老三,我们走!”
“得嘞!”
不管阴沉着脸的魏良卿,面露笑意的秦兴宗,直接翻身上马,哥仨奔着广渠门,就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