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魏忠贤有啥表情,秦兴宗一脸心疼的,弯腰扶起还躺在地上的魏良卿,关切地询问道:“没摔坏吧?”
“没,没。”
魏良卿心有余悸地站起,瞅了眼自家二叔,道:“二叔,侄儿也想帮你分忧,不过不该不提前给您说一声。”
说实话,自魏良卿被魏忠贤派人,从肃宁接到京城后,还从没见过自家二叔,这么生气的样子。
被魏忠贤暴揍的时候,魏良卿这心中格外担心,自己遭自家二叔嫌弃,再被送回到肃宁老家去。
“你这孩子,说这些傻话干什么。”
魏忠贤此刻心情平复,看着魏良卿道:“昨日你若说了这些,二叔又怎会这样生气呢?二叔是怕你误入歧途啊。”
经历过人间酸苦的魏忠贤,心中最怕的,就是他老魏家,跟他最近的这一支血脉,哪一天被京城的人算计了。
“魏老哥你放心,以后让良卿贤侄跟着我混。”
秦兴宗此时拍着胸脯道:“魏老哥平日要忙着伺候陛下,肯定分身乏术,就咱哥俩这交情,谁跟谁啊。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振兴商会每年赚个几百万两银子,那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什么?!”
魏忠贤自动过滤,秦兴宗混不吝的前话,停留到一年几百万两银子上,面露惊色地看向秦兴宗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年真能赚几百万两银子?”
“那还能有假?”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笑道:“别的姑且不说,单说香皂这一项,若是在大明铺售开来,那都轻松赚个几百万两银子。
现在振兴商会,魏老哥,小弟我,还有田大儿,都参股了,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振兴商会?”
‘你个小王八蛋,动不动就占老子便宜!’
站在一旁的田尔耕,眸中闪烁着精芒,瞅着举止洒脱的秦兴宗,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起来。
当然这心里骂归骂,但表面却没说什么,毕竟见识了秦兴宗的手段,田尔耕也知这家伙不好惹。
这他娘的就是财神爷啊!
“秦小兄弟说的没错!”
魏忠贤此刻显得有些激动,“若每年能赚几百万两银子,那咱家布局朝堂,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先前小兄弟支的招,就是好啊,这几日,咱家就在忙着筹谋提督东辑事厂,待拿下了这项权柄,以后的事儿就好办了。
走走走,我们到正堂说,站在这里算什么事儿。”
现在的魏忠贤,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但唯独缺的,就是拉拢帮手的银子。
若是银子到位了,不仅内廷的事儿,能全部摆平。
那在朝堂上聒噪的东林党人,也能被他用各种手段分化、瓦解,到时谁还敢再动不动狂吠什么,阉宦误国的话。
“走,刚才魏老哥那模样,还真把小弟吓一跳。”秦兴宗跟魏忠贤并肩而走,笑着拿象牙扇,拍着自己胸膛道。
“这要是换做别人,小弟早就发飙了,但谁让魏老哥是小弟大哥呢?这赚银子的事儿,其实还能更简单。
刚好小弟这次过来,还有些事情,想跟魏老哥商谈一下,要是能谈成的话,一年赚个千万两银子,那也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