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箩摇摇头,正要说话,一口血却先吐了出来。
那兔族雌性吓得不轻,赶紧扶着她往洞外走去。
“我们这里有人会治病,我在你去。”
快出山洞时,萝箩迅速抹掉嘴角的血渍,不用看也知道,她后背肯定肿了,现在行走间还会有后背肉被撕裂的感觉,痛不欲生。
她这体质也太弱了点。
将这里所有的雌性全都解救,前来救援的雄性们可当真被惊得不轻。
这么多雌性,足足有七八十个,除了那些经不住折磨已经修习了功法的雌性,瘦骨嶙峋饱受折磨也不曾屈服的雌性竟然足足有六十三个。
这些雌性遍布各个种族,她们有些已经有些年纪,有些居然是还处于幼崽期的雌性。
她们是在这里出生的,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甚至从未见过雄性,若不是母亲护的好,恐怕也已经被那种功法荼毒。
鹰翼安排着众兽人照顾雌性,让她们稍作休整便转移地点安心修养。
忙完后他便迫不及待寻找萝箩的身影,环顾一圈也不见人,他微微蹙眉,问了人这才赶往山的另一头。
此时,萝箩面色惨白,衣衫半解,她身后有一个干瘦的老年羊族雌性查看她的伤口。
羊族雌性那干枯的手掌时不时在她伤处按压,萝箩疼得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
“羊医奶奶,我这伤……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羊医这张黑黝黝的脸上满是凝重,她反复按压着萝箩那青紫充血的伤处,又听了听她的脉声,苍老的脸上露出哀伤神情。
“萨满大人,您……可能伤到了内腑。”
萝箩咽下一口血水,“什么意思?治不好吗?”
“内里的伤,我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听您的脉声,断断续续,若有似无,您大概……时日无多了。”
时日无多!
这四个字犹如一道闷雷,轰然在她耳畔炸裂开来。
“什么?”她一惊,陡然起身,可动作太过剧烈,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羊医赶紧上前为她做背部按摩,她手上使力,仿佛背上的肉被人一块块割下来,萝箩差点翻了白眼晕过去。
好在,她按摩后,她张口吐血的毛病总算止住。
这时,鹰翼恰巧赶来,见到萝箩背上那青肿的骇人模样,顿时心胆一颤,大步上前。
“你的伤这么严重?”
萝箩赶紧拉上衣服,轻轻松松活动活动肩膀。
“这种伤,也只是看着严重了点,其实一点都不痛。”
她笑看着羊医,眸底暗芒微动,无声威胁,“是不是,羊医奶奶。”
羊医扭过头去,掩下心中哀恸,“是……”
萝箩轻笑着挽上鹰翼的胳膊,“刚才羊医奶奶给我按摩了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那手艺可真好,下次再让她按按就好了。”
羊医做了四五十年的部落医生,医术高超,刚才只是按了几下,她便不在吐血,萝箩深感惊喜。
鹰翼见她一如既往的巧笑嫣然,便不再多问她受伤之事,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萝箩报仇!
雌性暂且不能立刻转移,她们太虚弱了,根本无法长途跋涉。
鹰翼便让人将附近的山洞挖通,再利用木质栅栏形成了保护区,让雌性们暂且在里面休养一夜。
点燃篝火,兽人们载歌载舞,雄性打了不少猎物,想要在雌性面前表现表现,希望这次能拥有自己的雌性。
那些被饿极了的雌性们迫不及待吃起了烤肉,瘦骨嶙峋的模样令人根本无法想象她们经历了什么。
萝箩坐在角落,看着兽人们面带笑容的幸福样子,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