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逸坐在主位,下面十几个舞姬纵情声色,正在跳舞。
慕千羽看着那只穿着肚兜和短裙的舞姬,心下感慨,果然是穿得凉快,她的狱友诚不欺她。
“慕姑娘可听说了朝堂上的消息?”北辰逸笑着问。
慕千羽看过去:“什么消息?”
“定远侯一案昨日已然结案,数罪并罚被削掉侯爵贬为四品的参将,在军中戴罪立功。”
“哦?罚的不轻啊。”慕千羽当即笑着:“这事应该庆祝,来来,大家喝一个。”
慕千羽并不是个醉心享乐的人,但不花钱的享乐她就特别开心,于是一个不小心就喝的多了一点,三五杯的量硬是喝下了六杯。
她头脑有些迷糊,几个大男人总不好扶着她,便将她安置在一个房间中,留一个服侍的女子。
留下那女人一边为慕千羽擦脸一边感慨,这姑娘想看美人在家里照镜子好不好,来这醉仙楼真是多此一举。
慕千羽迷迷糊糊的只觉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而后脸上那冰冰凉凉的清爽感便不见了,床边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器灵仍旧是没有提醒,应该是没有危险。
北辰夜站在床前,挥手将被迷晕的女人甩到外间,自己坐下拿起沾了水的棉布给她接着擦脸。
“唔。”慕千羽重新感觉到了舒适,舒服的哼了一声。
北辰夜脸色低沉,他不是说过不让她来这种地方的吗?
还喝的烂醉,真是什么时候吃亏都不知道。
慕千羽只多喝了一点点,并不算很醉,被擦了脸之后眼睛隐隐睁开了一些,从眼皮缝隙看到眼前模糊的黑色身影。
“美人,是你吗?”慕千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拉住了北辰夜的手。
北辰夜被她拉着手,脸色更黑。她这是单纯的来喝酒吗?
慕千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北辰夜来到了她的床前,不但帮她擦脸,还帮她脱了鞋和外衣。
而她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嘴上说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慕千羽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身旁修长的黑色人影,他就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还拿着文书之类的东西在看。
她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北辰夜黑脸看她:“醒了?”
慕千羽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愣愣的问:“衣服呢?”
“是该你问我吗?”北辰夜反问,漆黑的眼眸中蕴着淡淡怒意。
“不是吗?”慕千羽被他看的有些心虚。
“这种地方是你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吗?吃亏了怎么办?”北辰夜语调低沉,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你说这个啊,我这不是没想到这里的酒后劲大么。”慕千羽了然,随即又指着自己的里衣道:“那衣服都丢了叫不叫吃亏?”
北辰夜被她倒打一耙很是无奈,没好气的道:“你那外衣上满是脂粉气和酒气。”
“那也不能随便脱呀,你这么对我也就算了,对别的姑娘可别这么干,容易被当成流氓。”慕千羽摇着头。
她怎么说是个现代人,又这么熟了,接受程度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