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那封信。”鹿茴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菜色的说道。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直勾勾地凝望着她的眼眸,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说道,“别怕,你最近住院我会安排保镖的,下午他们就会过去。”
鹿茴一听祁璟衍的安排,她心里的不安尽管没有驱散,但是比起他的重视稍微有所好转。
“好,那你也要派人保护茉茉。”
她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女儿。
鹿以茉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对他们的谈话内容表示不懂。
“嗯,我会的。”
祁璟衍轻轻颔首,同意了她的请求。
一封带血的信,破坏了原本美好的早晨。
一家人吃过早餐,祁璟衍和鹿茴各自回去了医院。
林婶被留下,用来照顾鹿以茉。
医院。
祁璟衍推门走进ICU,等待他的不是主治医生,而是背对着他站立的陆沂弦。
他穿着黑色一套西装,浑身泛着颓靡的气质,尤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祁璟衍,那双眼犹如毒蛇一般阴毒,凛冽。
“我寄给你的礼物有收到吗?”陆沂弦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好看的唇形扯出一抹弧度。
面对陆沂弦的试探和打听,祁璟衍反倒很冷静。
“你等的人不会再回来了,又何必放不下呢?”
他脱掉大衣随手放在床尾,阴鸷的冷眸睨着不速之客。
闻言,陆沂弦笑了,“祁璟衍,你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吗?傅书御这个名字耳熟吗?看来你这绿帽子戴得挺快乐,女人多的是,我就行行好帮你除掉那个精神病患怎么样?反正你也不爱她,玩也玩过了,生过孩子的女人太丑了,皮肤都松弛了。”
“砰。”
ICU病房里响起了拳头的声音。
陆沂弦的嘴角瞬间开裂,血慢慢地从伤口处渗出。
他用舌尖顶了顶嘴角,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挥拳头的祁璟衍。
“你的脏嘴不配提我妻子,疯狗。”
祁璟衍如鹰隼的冷眸恶狠狠地怒瞪着眼前的陆沂弦。
他后悔了,真的太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插手去管秦烟的事。
包括好友庄赫南也劝过他,可是他太心急了。
总想着要给鹿茴一些补偿,想着去除她的心病,也想让小星星活下去。
“行,和我秀恩爱是吗?秀恩爱死得快。”
陆沂弦抽出西装上的口袋巾,轻轻地擦着开裂的嘴角。
“秦烟说过,她这辈子到死都不想记着你这个人渣。你知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祁璟衍一脸铁青的怒视着眼前情绪逐渐失控的陆沂弦。
当他听到怀孕二字原本的嚣张和狂妄,此时敛去大半,安静地站在那里是他最好的心虚表现。
“应该是在做眼角膜手术前怀的,我原本确实想救她,她和我妻子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没人懂那种心情,你难道不懂吗?”
祁璟衍冷冷地反问道。
陆沂弦的身世,他略微耳闻过一些,身为陆家的三少,从小却被丢在国外独自长大,整个陆家视他为异类。
“不可能,她不会怀孕的。”
陆沂弦的脸色泛着苍白,不相信秦烟会怀孕。
她一直说不愿意生育,不喜欢小朋友,觉得小朋友太吵,太闹。
祁璟衍看着陆沂弦,仿若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