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吗?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会感到伤心呢。
看到他被针扎了,她的心为何如此难受,一点也不快乐呢?
“祁璟衍,你这是悬崖勒马吗?会不会太晚一点。”陆沂弦双手抱着手臂,狭长的丹凤眼瞥了一眼被扎了针管的他。
祁璟衍推开怀里的鹿茴,表情凝重地望着她。
“你没事就好。”
他单手拔掉扎在手臂上的针管。
她本该转身离开,不该管他的死活,可是双手本能地往前伸出,走过去搀扶他,他的脚步往后退去。
“AIDS是无药可医的,以后别再靠近我。”
祁璟衍抬眸,漆黑的眼瞳深深地凝望着她苍白的小脸,眼底是浓浓的不舍。
鹿茴听到他说的话,紧绷的情绪在一瞬间崩塌。
“不是不选我吗?你为什么要挡?我死了不要紧的,你还有偌大的祁家要打理。”她哭得泣不成声,还想往前走。
祁璟衍节节败退,不想让她靠近。
“我知道你从回到我身边的那天起就一直想走,目前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更好吗?没想到我一语成箴,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祁璟衍表现得很平静,反倒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释怀。
“别这么说,求求你别再说那个死字了,祁璟衍,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让我又爱又恨呢?
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疼坏了,想要帮她擦掉眼泪,可是又怕AIDS的病毒。
她没有伤口,和他接触尽管不会传染,但是他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陆沂弦看着他们,又冲着素瑶喊道,“原来他对你的爱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啊。”
素瑶原本还在高兴祁璟衍当着鹿茴的面选择了她,等于是有了骄傲的资本,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支针管。
明知道是AIDS病毒,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保护了那个贱人。
此时,陆沂弦的话简直把她的心扎得稀碎。
“阿衍,我先送你去医院。”素瑶走上前,她表面故作镇定地对他说道。
祁璟衍没有拒绝,和素瑶一起走出了密室。
等他们离开后,陆沂弦带着保镖也离开了,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密室里,心底一片凌乱。
在回去的路上,素瑶一边开车,一边给祁家的祁修远和陈秀秀打电话,告知他们祁璟衍染上了AIDS病毒这件事。
鹿茴还没离开陆沂弦的别墅,她走出密室后经过走廊,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墙壁上全是秦烟的照片。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到好友生前留下的照片,心底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爆裂。
烟烟,我们为什么会阴阳相隔呢?
我真的好累,我这样不详的人是不是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为什么,我靠近你们,你们就会变得不幸呢?
“精神病,你要找的傅书御还活着。”
陆沂弦清冷的嗓音在她身后不合时宜地响起。
傅书御三个字让鹿茴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