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老子要杀了你。”
陆沂弦像没点燃的炸药,冲着祁璟衍奋力跑过去。
他抬起长腿,一脚踹在陆沂弦的肚子上。
这架钢琴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却被祁璟衍砸得支离破碎。
“你竟敢动她?我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既然你胆敢威胁她,绑架她。疯狗,我今天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祁璟衍朝着陆沂弦扑过去,两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保镖闻讯赶来,凌风守着琴房门口,将他们拦下。
“谁要是想越过这道门,先过我这一关。”凌风摩拳擦掌,脸上是难得露出的狠戾。
琴房里的祁璟衍和陆沂弦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纷纷挂彩。
打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像个大孩子,精疲力尽地坐在地板上喘息着粗气。
“既然你这么珍惜她,五年前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陆沂弦的嘴角原本就开裂了,此时伤口更明显。
他尝到嘴里的铁锈味,朝着祁璟衍不屑地啐了一口。
“正是因为错过,才懂得她的伤痛。”祁璟衍抬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要抬起头,“她从地狱里回来,我只求她能活着,别的不贪了。”
陆沂弦双手往身后撑开,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覆着冰霜,冷笑道,“那又如何呢?别忘了你已经感染了AIDS病毒,就凭你也想和天斗?”
“你真可怜。”
祁璟衍冷冷地说道。
陆沂弦听到他的话,瞬间想到了鹿茴也这么说过他,其实早前秦烟也这样说过。
“你快要死了,到底谁可怜?”他双眸怒睁,表情狰狞地瞪着祁璟衍。
闻言,祁璟衍怒极反笑,“不被爱的人才是最可怜,我就算死,可是还有人为我流泪。你呢?”
他的话深深地刺激了陆沂弦敏感又阴暗的内心,琴房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秦烟的死,你难道不做调查吗?”
祁璟衍见他发呆,直接把问题丢给了陆沂弦。
他希望这条疯狗能重视秦烟死亡的事,如果这人想调查得知真相并非难事。
“一个不值钱的女人,死就死了,老子根本不在乎。”
陆沂弦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伸手把头发拢起用发带扎紧。
祁璟衍依然坐在地板上,他冷眸睨着陆沂弦那一身飘逸的睡袍,嗓音平静的说道,“你连承认爱她的勇气都没有,死了也是活该。”
“那你呢?你承认吗?”
陆沂弦转过头,冷眼紧紧地盯着祁璟衍。
“呵!管好你自己,疯狗。”
祁璟衍也从地板上起来,站直后径自走出了琴房。
当凌风抬头望去,看到一脸挂彩的祁璟衍从琴房里出来,他瞬间一怔,当看到陆沂弦的脸,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总裁的挂彩和陆疯狗比起来,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明显陆沂弦伤的严重多了。
“以后再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陆家断一根香火。”
祁璟衍站在走廊上,深邃的脸部轮廓紧紧绷直,冷冷地喝道。
陆沂弦依然是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狂傲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