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找不到换掉你这颗心脏的办法。”祁璟衍微微俯下身,大手想去握住鹿茴的小手。
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迅速低下头张开嘴用力地咬住他的手腕。
“嘶……”
他看到鹿茴失去情绪控制,咬他手腕的凶狠模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病床前。
林婶见祁璟衍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又看到鹿茴的嘴角两边流下了殷红的血丝。
“少夫人,快松口,大少爷的手会受伤的。”
她上前一步,不敢大声喊鹿茴,表情带着着急。
祁璟衍什么也没说,抬起手打断了她对鹿茴的劝阻。
鹿茴用力地咬着他的手腕,好像在发泄,又好像在报仇,直到咬肌酸痛才慢慢地推开他的手腕,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眼神呆滞,面无表情。
祁璟衍看到她苍白的脸颊,以及挂在嘴角两边的血丝,像极了黑夜里复仇的吸血鬼。
他看到她那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的痴傻模样,人坐在了床边,沮丧地垂下头,望着手腕上的伤口。
她的内心一定是恨透了他。
所以,才会用尽全力地咬住他的手腕不松口。
“鹿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祁璟衍没有管伤口,反倒在乎她对他的记忆。
回答祁璟衍的是鹿茴的沉默无声,她甚至连眼瞳都没有看向他。
面对鹿茴的不理不睬,他仿佛受到了打击。
原来,断绝联系的滋味是这样的不好受。
鹿茴,得不到回应的痛苦,我现在知道了。
林婶见到鹿茴痴痴呆呆的模样,心疼极了。
“我可怜的少夫人。”
林婶走过去站在病床的另外一边。
鹿茴看到她走近,慢慢地抬起头,然后对着她露出了笑容,“林婶,爷爷呢?爷爷怎么不来看我?”
林婶听到鹿茴提及已故的人,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垂下头,用手背擦着眼泪,努力调整情绪后握着鹿茴冰凉的小手说道,“少夫人,老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有什么事吗?”
“哦,爷爷出去旅行了?我也没什么事,我想和他说,我要离婚。以前结婚前我和他做过的约定不算数了。”
鹿茴说话时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滚落到手背上。
她说的“离婚”二字,勾起了祁璟衍对过去的回忆。
林婶试图安抚她忧伤的情绪,“少夫人,为什么你要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