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你没有资格骂我。”鹿茴打起精神,她倔强的目光望着眼前的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就算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他也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我以为等了你五年,你回到祁家多少会收敛。就算那时候我知道你心里有那个男人,可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作践自己。”祁璟衍松开捏住鹿茴脸的大手,将她拖过来扯进怀中。
她能够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寒意。
逼她喘不过气。
“祁璟衍,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不妨告诉你我心里只有他,没有你。”鹿茴又把违心话当着他的面说了一遍。
他们的婚姻已经让她没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和幻想,早点断开对谁都好。
她知道心痛不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曾经爱过,爱过的人变得陌生,怎会不痛心?
“闭嘴。”他用力地把她推到门上,门锁顶在她的腰间,她痛得蹙起了眉头,“你真的很脏,以后就留在这里,直到生产前不得离开半步。”
鹿茴微微垂眸,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她渴望自由,可是现在却被关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明明头顶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可是她连一只鸟儿都不如。
“祁璟衍,我情愿我没有从那片深海里被救起,我情愿我死在那里。”这样就不会再遇见你。
祁璟衍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冷眸中闪烁着寒光,“死?呵?五年前想死的人何止是你一个。”
我当年就不该等你,我当年也不应该举枪自尽。
每次想起我等过你,那是我人生中做过最错的一件事。
他无情地伸出双臂把鹿茴推开,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她想追出去,门被重重地关上。
“放我出去,祁璟衍你放我出去,我不要被关起来。”
她拍打着门板,回应她的确实寂静无声。
鹿茴趴在门板上,绝望中身子一点点往下坠,她跪在了门板前,像一个犯错的信徒在祈求上苍的原谅。
她弓着背,双手踹在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祁璟衍站在走廊上,听到鹿茴的痛哭,他的眼尾在悄然中泛红。
窗外是灿烂的阳光,云朵随风涌动,卧室里一室的哀凉毫不影响这样的好天气。
他匆忙下楼,陈秀秀等在楼梯口,“阿衍,以后要回来住吗?”
“再说。”
祁璟衍冷冷地说道。
他表现得非常平静,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也好,总之这里有我在,我会照顾好她。”陈秀秀不再疾言厉色,转为怀柔策略。
祁璟衍冷冷地“嗯”了一声,人从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离去。
陈秀秀追了出去,等确定他上了车,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转身,她前往楼上卧室。
“夫人。”佣人见到陈秀秀恭敬地问好。
“把门打开,你下去。”
陈秀秀没脸色如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