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缠着鹿茴往前走,两人坐上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
“少夫人,你有什么办法弄到钱吗?”
她非常好奇鹿茴的想法。
鹿茴有点累,靠着硬邦邦的叫公交车座椅,抬着头往车顶上看,就怕眼泪掉下来。
“嗯,我想到了,你明天带我去就好。”
“我会的,少夫人。”
阿桃说道。
两人回到公寓,超市已经关门,菜市场也是,回到家简单地煮了面条凑合着吃了一顿。
“少夫人,你这样吃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面条一点营养都没有。”
阿桃盯着碗中的素面,心情是那么的沮丧。
在祁家尽管受难,但是鹿茴吃的东西还是有营养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鹿茴安慰她。
阿桃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她的眼睛一片通红,“你不恨大少爷吗?明明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他的,明明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和照顾的。”
“阿桃,没有明明,人这一生哪有那么多的明明呢!”鹿茴喝了一小口面汤,暖暖的汤流入胃中却暖了她冷却的心。
祁璟衍,你与我有诸多的误会,也有诸多的误解。
我知道说和不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我们的事不是说就能解决的。
我常常在想,哪怕爷爷死之后我去坐牢,我与你的情缘也能就此斩断了吧?
吃完晚餐,鹿茴去洗澡,阿桃收拾灶台洗碗。
夜深了。
鹿茴躺在床上,今天的辛苦劳作让她一下子进入了梦乡。
次卧的阿桃更是如此。
公寓的门又被打开,祁璟衍进门前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脱了西装外套坐在床边,低眸睨着睡着的人儿。
鹿茴放在被子外面的双手起了一些皮,手指甚至有很多肉褶子。
他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她睡着的样子依然是那么的不安,那么的疲惫,好像梦里并没有任何的快乐。
祁璟衍坐得有些累,最后索性躺下来,他斜躺在鹿茴的身旁,望着她的睡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下半夜,窗外的雨声吵醒了他。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凌晨四点半,趁着鹿茴没有醒,他赶紧起身离开。
走出主卧,祁璟衍抓着西装外套,在玄关穿了鞋关上门乘着电梯下楼。
坐在车里的凌风见他下来,赶忙推开车门下去,撑开雨伞接他过来。
祁璟衍坐上车,凌风才绕到驾驶座。
“她工作过的那家餐馆去查查门店是谁家的,如果能商榷直接买下来。”他靠着车座闭目养神,对着凌风下达命令。
凌风经过白天的“南非出差事件”,现在的他特别识趣,“是,总裁。”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祁璟衍闭着眼意志消沉。
鹿茴离开后,他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她不在,他就失眠了。
翌日。
一直到早上八点后雨势才逐渐停歇,鹿茴坐在餐厅里喝粥,阿桃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少夫人,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还要出去吗?”
她不懂鹿茴的心思。
“嗯,要出去。”
鹿茴喝了一口粥,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