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姨没有否认。
“杀了我之后呢？你们以为自己能一走了之吗？祁璟衍那边要怎么交代。”她没有自命不凡，只不过对那个男人的了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对她是有占有欲，并且非常强烈。
如果，她死了，他不会袖手旁观。
追究不代表爱。
这是她对祁璟衍最后的一些幻想。
“如果，我说就算祁少知道是我杀了你，他也不会除掉我你信吗？”岚姨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轻松，一点也没有压迫与紧张感。
鹿茴表示不解，杀了人，祁璟衍怎么不追究呢？
闻言，鹿茴想移动脚步才注意到双脚被绑着，“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说祁璟衍不会追究？”
“因为我。”
鹿以茉从暗中走出来，她那张小脸带着病态的惨白。
鹿茴看到她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你来到祁家应该是有原因吧？”
鹿茴望着鹿以茉的眼眸变得柔和，眸光里带着慈爱。
鹿以茉看到她的眼神，她指着鹿茴大声地喊道，“别用你这么恶心的目光望着我，你们大人都是自私鬼，全部都是骗子。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把我丢到孤儿院，就因为我有病，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女？”
鹿茴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听到鹿以茉的身世，眼泪一下子湿透了眼眶。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甚至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让你留在了祁家。想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三餐温饱。”她说话时，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鹿以茉，“我也有女儿，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起初收留你是想替我女儿做点好事。如果我善待你，希望领养她的人家也能善待她。”
鹿茴当着鹿以茉的面说出了最初的想法，至于留下她用来麻痹祁璟衍，这些都是其次。
鹿以茉望着鹿茴，她当场爆哭，“没用的，那个生我的人根本不想要我活下去。”
岚姨听到鹿以茉说出自己的身世，她也跟着红了眼眶。
“能告诉我，是谁生了你吗？”
鹿茴想知道答案。
“告诉你也可以，反正你要死了。”鹿以茉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生我的人不就是你吗？”
鹿茴一听她的话，心里很生气。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万幸，她在医院领药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岚姨。
“你撒谎。”鹿茴板着脸，看着鹿以茉的目光变得冰冷，“生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你叫宋一一，今年五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素瑶的女儿。”
鹿茴的话说完，在场寂静无声。
废弃的教堂外有鸟儿飞过，给这片荒凉的地带增添了一抹诡异。
她看到小女孩的脸比起刚才更加的苍白，病恹恹地站在那里，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的名字？”
宋一一表现得特别冷静，一点也不像是五岁的小朋友。
“不重要。”鹿茴的语气冷漠又疏离，“不过，你的本性倒是和素瑶一模一样，坏得很。”
她无法接受一个小朋友竟然这般狡猾。
鹿茴想起住院的祁星澄，他不知道要可爱多少倍。
会软糯地喊她姨姨，也会撒娇，也会哭泣。
“既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么你不死也得死。”
宋一一对着几个男人做了个手势。
他们马上掏出了刀，冲着鹿茴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