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见祁璟衍跑来逮鹿茴,他靠着椅背,扯起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祁少,大清都亡了,你这古板的思想什么时候改改呢?这是你老婆,不是你的附属品。”
鹿茴知道余波是一片好心帮她解围,但是她非常了解祁璟衍,只要余波多说一个字,她就会多遭一分罪。
“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祁璟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大手扯住鹿茴纤瘦的胳膊把她扯过来。
鹿茴一时没站稳,被身后的男人用力一扯,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靠在他怀里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上阴郁可怖的戾气,以及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让她不敢抬头看他那双深邃的冷眸。
祁璟衍发怒的时候她是领教过的,体无完肤,痛不可言。
余波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单脚踩在地面上,另一条腿也跟着踩在地上,他邪里邪气地盯着祁璟衍,嗓音充满了冷嘲,“你的老婆很可,如果你不要了记得告诉我,我这人没什么禁忌,都说人妻才是最香的。”
鹿茴想打断余波的胡说八道,可是她的胳膊正被祁璟衍用力地拽着,疼得她快要窒息。
“祁璟衍,你轻点,我疼。”她蹙着黛眉,苍白的小脸微微泛青。
他现在这副样子算什么?对她的关心,还是怕她给他戴绿帽?
也许,什么都不是吧?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也说不定。
祁璟衍咬着牙,一双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怀里的人儿,“回去再收拾你。”
她听到这句话时,脑海里涌现的全部是可怕的回忆,一股寒意袭遍全身,害怕地不敢说话,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余波听到他的话,朝着他们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
“真是无趣。”
他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祁璟衍拽着鹿茴正往外走,追过来的刘玥珠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阿衍,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也不陪陪瑶瑶呢!”
她见到鹿茴整个人贴在祁璟衍怀里,两个人就像连体婴一样,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着。
这打不乖的小贱人,害她的女儿独守病房,看样子以后还得继续打,且要狠狠地打。
“鹿茴很冷,你没发现吗?”祁璟衍冷眼睨着刘玥珠,语气是不耐烦的。
鹿茴在颤抖,并不是因为冷,而是怕他,非常怕。
他说的这句话让刘玥珠瞬间噎住了,看她的长女难道带这个贱人回家还重要吗?
真不知道这个贱人到底给未来女婿灌了什么迷汤,把他给迷得晕头转向。
刘玥珠还想开口,但她知道祁璟衍是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尽管他对她的长女是另眼相看的,可没有人胆敢违逆他的决定。
何况,宋家的生意这些年来一直是靠他在维持着。
层层利害关系,刘玥珠权衡利弊也不敢得罪他。
“年轻人要什么风度,出门也不知道添件衣服。”她没好气地对着鹿茴发牢骚。
祁璟衍精瘦的手臂把鹿茴牢牢地搂在怀里,强行把她带走,他们身后保镖如林。
鹿茴不想走,可是双脚有些离了地面,由此可见这男人现在很生气。
她被祁璟衍用力地塞进车里,他快速上车后,大手重重地甩上车门,司机把档板升起,顺便开了一点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