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胆亮银枪极速旋转着升入天际,形成一道银色龙卷风,阻挡火焰的高温,在最高点时蕴藏于枪身中的磅礴内力忽然爆发,红龙生于天际,正是盘龙七探中一式龙在天涯。
龙胆亮银枪落下,陈龙一把接过,龙卷却随着高空中的红龙旋转越来越快,周遭火焰狂沙全部被吸入龙卷,瞬间消于无形。张绣一击无功,挺枪再次出击,却不料陈龙钢枪平推,又是一式盘龙七探变招,那火龙卷不再限制于原地,随着龙胆亮银枪平推之势瞬间前冲,狠狠撞在张绣的枪势之上。
张绣大惊失色,躲闪不及,感觉到无法抵挡的磅礴之力从龙卷上传来,急忙运起全身所余内力,硬抗火龙卷一击。张绣瞬间被火龙卷淹没,外界再无法看见他身影。
张绣置身火龙卷中,狂猛劲风铺天盖地而来,黑压压的乌云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焰,正是自己释放的火焰内力,想不到全被龙卷风一吸而尽,全部成了龙卷风增速的动力。
张绣想扎紧下盘,但校场中细沙滑动,身形渐渐无法扎稳,忙挺起钢枪扎在地下,期望可以稳住身形。只觉脸上裸露的皮肤如刀割般疼痛,死死抵抗着旋风之力,身体渐渐随风飞起,只剩下双手紧紧握住枪杆,成了漂浮在空中的人肉旗杆。
陈龙的内力加上张绣的内力组成的龙卷风,威力岂是小可,陈龙见张绣深困于龙卷,在旁再度催加内力,正是内力不竭,龙卷不绝。
良久,陈龙的红龙内力终于接近耗尽边缘,那龙卷渐渐停歇,最终消散于无形,只剩下地面还是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张绣手下早看的目瞪口呆,不少人明白过来,涌入校场,意欲救出主公,忽见灰土烟尘踉踉跄跄走出一人,全身*裸未着一缕,驻着一根钢枪当做拐棍,脸上身上全是烟火熏烧的黑色,头发全部被吹成棍状矗立着,一头已经烧成了焦炭。
原来,张绣被狂风刮起,身形虽然被钢枪挂住,身上衣物却渐渐全被刮飞,内力再无法阻挡火焰侵蚀,弄的黑头炭脸。众人哪还不认得主公张绣,见他样貌十分滑稽,又是赤身裸体,都是想笑又不敢笑,连忙脱衣的脱衣,抬门板的抬门板,拉马车的拉马车,将主公运走疗伤,一番大战,就此结束。
张绣早软倒在地,任凭手下折腾,临进入车马,哑声对身边的陈到说了两个字道:“认输。”人就此晕迷了过去。
张绣已经运走,大家都眼巴巴看着陈到,看主公如何处理眼前尴尬的局面。陈龙回身止住身后自己护卫队员的欢呼,斜睨着陈到,问道:“叔至,你主公待怎么说?按照约定,宛城应该并入荆州才是。”
陈到白马突前,沉吟不语,眼中精光一闪一闪,似乎在犹豫该如何了局。刚才张绣说的认输两个字,只有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却心有不甘。
正所谓见猎心喜,陈叔至一生用枪,胜绩无数,此刻忽然碰到了陈龙这样的用枪高手,自然心痒难熬。鹰扬啄击枪忽然平举,指着陈龙道:“我主公说道,此刻投降,他心中不服。非是他枪法不及你,而是被你用诡计偷用了主公内力, 才不慎被这强大的火龙卷所伤。”
“我主言道,只要你我二人都不用内力,在招式上赢了我陈叔至,我宛城即全军投降,并入荆州,决不食言。”
此言一出,身后的童飞飞大怒,嗤之以鼻道:“好个张绣、好个陈到,死不认输,真是臭不要脸!”陈到心中有鬼,也不敢回嘴,只看着陈龙道:“若陈洲牧不敢答应,我主让奉送纹银千两,权作洲牧到此的路费开销,就此恭送您各位出城。”
陈龙微笑看着这后世与赵云齐名的大将,心想今日我与张绣枪王之争,原来还有第三者插足。龙胆亮银枪起处,陈龙再度跨上白色飞龙马,大喝道:“陈叔至!今日我就不用内力,若不胜你,我情愿退出天下争霸。我若胜你,又该如何?”
陈到一咬牙,也跨上白马,喝道:“我若不胜,情愿跟随张绣投降,做你帐下走卒贩夫!任凭你呼来喝去差遣!”
陈龙大叫一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话音未落,两匹白马同时高速启动,校场中间两根银枪狠狠交击在一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