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文龙你........为何还要来扰我清修?”
“清修?文姬啊,你知我不是普通人,何必用清修二字挡我?我的内心,一直思念着文姬,而且今夜之后,再也不愿意与文姬分离。我之情爱,绝不掩藏,这就是我对心爱之人的诺言。”
蔡文姬素颜上升起一丝红晕,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陈龙的怀抱中甘之如饴,连忙挣脱出来,立时两人都碰上了蔡琰的大肚腩。蔡琰刚刚升起的相思立刻被压了下去,捂着肚子坐了下来,再次垂泪道:“我的命太苦。文龙,你可知道我身怀六甲,是谁的孩子?你还是去吧,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的表白,足令我一生回忆。”
陈龙替他拭去泪花,温言道:“无论是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偏偏我陈龙并不在乎。小生命本身要降临人间,有什么错?只要好好爱他,把他好好养大,教育他长大后做个好人,他不就是自己的孩子?”
陈龙这一套理论,对现代人来说并不新鲜,也并不超脱,可是对于蔡文姬那个时代的人,真是闻所未闻,振聋发聩。谁会去主动养育别人的孩子,甚至是仇人的孩子,还要好好教育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蔡琰的表情,已经足够震惊,陈龙知道她难以接受和相信,再次更直接了当的说道:“文姬,我这次来,就是要娶你,要你嫁给我,要做你腹中孩儿的父亲。”说着把手放在蔡琰孕肚上轻轻摩挲。
蔡文姬彻底听懂了,浑身一阵颤抖,这听似天方夜谭的话语,却给蔡琰灰暗的生活带来了无限温暖阳光。世上如果有伟大的人格,就真的能驱散一切黑暗。
蔡琰终于微微摇头,轻轻说道:“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从一个京师洛阳的官家少女,忽然成了匈奴王妃,今日身怀六甲,以为今生无望,忽然又被文龙你求婚。世事之奇,莫过于此?今日得知文龙心意,我已满心欢喜,此生无憾。文龙自有爱妻,我怎可拖累于你?我蔡琰绝非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将他抚养成人,不辜负文龙今日一番心意。”
陈龙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道:“文姬终于想通了,你的悲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却不必让天下人知。为了我,我也希望你牺牲矜持,不要害怕天下人的眼光,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嫁给我之后很幸福就够了。至于孩子,有我的承诺在,你怕我对他不好吗?还有你的父亲,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我还有很多文化方面的想法,希望蔡邕大人为我实现。”
蔡琰沉默良久,终于扑在陈龙怀中,扬起俏脸露出一丝微笑道:“文龙,你真的不是一般人,我又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我父亲终日饮酒作画,也希望文龙能够救他脱离苦海。”
陈龙大喜道:“还叫我文龙?”蔡琰脸蛋红扑扑的,喜滋滋叫了声:“夫君!”一声未尽,陈龙的大嘴,已经封住了蔡琰的香唇。
良久良久,终于唇分,蔡琰积郁满腔的痛苦终于一扫而空,终找到自己一生所靠,结局完美。而长安再不是蔡家的伤心地,这里即将迎来欢天喜地的婚礼。
此后的十几天,这破旧衰败的院落被整饬一新,黄盖、徐庶等拜见主母之余,自然安排一切婚礼所需。而久不见面的朝廷官员,在消息传开之后也纷纷来贺,其中包括大汉名将皇甫嵩和卢植。而婚礼前夜,更是接到了汉少帝的诏书,任命蔡琰为诰命夫人,同时陈龙也接到了何太后的一封私信。信中言道,听说陈龙欲要奉子成婚,此事有损清誉,使德行有亏,恐伤天下人之厚望,令大臣诟病,世族不齿,皇室蒙羞。信中让陈龙找时间去一趟皇宫,何太后意欲见面详聊。
陈龙心道,我好不容易追回蔡琰,明日就要成婚,还会在乎你皇室怎么看吗?不过既然你来信指手画脚,我就见你一面,又有何妨。遂回信今夜拜见何太后。
蔡琰有些担心,陈龙骑上飞龙,微笑道:“有空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何不为孩子取个名字?”蔡琰大笑,放陈龙去了。
陈龙带着吕常和从人,在夕阳西下之时进入皇宫,只见宫阙浸染着夕阳,分外巍峨壮观,心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大汉将亡,天意难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