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早有成竹在胸,当下就在褚飞燕的小院子里,和高顺几人定计。恰好鲜卑降将泄归泥也在高顺部队里当团长,刚好充做部队向导。
荀攸道:“这几日,侦骑四出,也探得不少风声。西北面的河套地区,最近有兵马出没,人数有几千人,服饰整齐,似乎是原西凉兵众,混合着一些杂乱羌兵。咱们的部队,可向北先到榆林,整顿补给之后直扑河套,沿黄河进兵,收拾敌人和土匪沿河修建的行营工事,让他们不敢过分靠近水源。一旦叛军食物和水发生短缺,他们要不决一死战,要不只好一路向西逃窜,进入戈壁沙漠地区,则黄河附近的城镇可以有几年平安。”一番话,听的高顺和褚飞燕都是频频点头。
荀攸口中所说的河套地区,是指黄河“几”字弯和其周边流域所处的大平原。河套地区自古以来就为中华民族提供了丰富的文化资源及生活资源,民谚亦讲“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这种河套的地形在世界大江大河里绝无仅有。河套周边地区,包括湟水流域、洮水流域、洛水流域、渭水流域、汾水流域、桑乾河流域、漳水流域、滹沱河流域,都具有比较好的自然环境条件,它们环绕着河套地区,正如众星捧月一样,把河套文明推到了最高峰,同时又把河套文明传播到更广阔的区域之中。有许多历史悠久的灌溉渠道,如秦渠、汉渠等,使河套平原地区有“塞上江南”之称。
自此之后,青龙并州联军从河套门户榆林出发,与各路叛军、土匪打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仗,获得了全胜战绩。高顺本来就会带兵,再加上荀公达运筹帷幄,泄归泥老马识途,自然无往而不胜。最高兴的就是褚飞燕大小姐,因为天天轻松打胜仗,高兴的合不拢嘴,只顾着突前,这一日却在朔方郡无定河流域一带,忽然被一股强劲的部队拦住去路,酣战之时,忽然伏兵四起,褚飞燕大败,折损了一千余人马。幸亏高顺的部队及时赶到,将叛军压制,救下大小姐褚飞燕,撤军二十里扎营。
荀攸知道遇到了叛军主力,稳扎稳打,两军胶着厮杀,互有胜负。荀攸惊讶于叛军的用兵,令人打探对方主帅,却是名不见经传,想想必是假名。后来叛军粮草不济退走,荀攸领兵追赶至戈壁方回,沿路虽连场小胜,但叛军撤退得法,不曾损了实力,只抓了不少老兵。从此河套地区基本平静,羌、胡、汉杂居,也能安居乐业不提。
荀攸从老兵口中得知,那股强劲汉兵首领正是改名后隐藏身份的李傕、郭汜。荀攸心疑李傕、郭汜绝无此等谋略,老兵言道确实有一位幕后军师,不过此人十分低调,从来不出席活动,出面时都是长长帽檐、黑纱蒙面,无人知道他的确切身份。
榆林位于并州的最北部,黄土高原和毛乌素沙地交界处,是黄土高原与内蒙古高原的过渡区。东临黄河,西连准噶尔,南接高奴,北与朔方郡相连,系并州与鲜卑胡羌控制地区交界地,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高顺、荀攸、褚飞燕在榆林又驻兵三月,帮助住民屯田放牧、恢复生产,直到消息传来,主公陈龙即将再次驾临长安。
褚飞燕第一个坐不住,天天闹着撤兵,到长安见情郎,只说后悔当初听劝离开陈龙。荀攸等被她吵的头大,自己也想见主公,终于决定合兵归长安,只留了泄归泥领五千骑兵镇守榆林。荀攸嘱咐他善用地方武装,且主守不主攻,方才放心离去。
大军一番奔驰,沿黄河南下,在长安北门外驻扎。黄盖在北门迎接,亲自领着褚飞燕、高顺、荀攸三人觐见主公,此刻长安高级官员聚齐,都要一起面见主公商量对策,却被褚飞燕强行堵在陈龙门外,大喊道:“我和龙哥先见面,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众三国谋臣、武将都是面面相觑,谁敢惹这位火辣辣的未来大嫂?
褚飞燕真的像飞燕投林般,一溜烟飞入陈龙怀抱,多日相思成灾,早已痛哭流涕,直埋怨陈龙为何抛下自己这么久。陈龙直到她哭了个爽快,才慢慢相哄,同时叫出蔡琰、童飞飞、邹氏她们几个相见。褚飞燕还来不及吃醋,忽见蔡琰已经成为了陈龙妻子,还抱着一个娃娃,真是高兴的如同自己嫁给了陈龙,立马给小家伙起了个小名,叫做回回。陈龙心说,什么回回这么难听,还*呢,真会起名字。表面上当然假装高兴的接受了,陈龙也有点儿不敢惹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小姐。
等褚飞燕闹够了,陈龙许给她再不分离,方放了荀攸、徐庶等人进来议事。蔡琰不懂军事,加上孩子还小,自与邹氏回了后堂,童飞飞和褚飞燕两个却是脾气想若、美貌仿佛,都愿意跟随陈龙打仗,于是军事会议就在一堆男人和两个美女中进行。
荀攸和褚飞燕两人说起河套地区作战的经历,特别是讲起李傕、郭汜部队的神秘军师,陈龙沉吟半晌,心道:“此人如此有才,难道是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