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转头,又惊又怒地看向江婉月:
“是你给我酒里下了东西?又让赵二狗废了我?”
“不是,我怎么可能害你?”
江婉月被周宁言的眼神吓到了,慌张落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宁言,她相信周宁言一定会为她说话的,
“宁言,你忘了吗,我们都说好要结婚一起考大学的,我怎么可能害你?宁言,他们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我只喝过你给的酒,你还趁我喝多了骗我说是水,你个贱人!”
周宁言恨不得杀了江婉月,可他动一下那里就撕心裂肺的疼,用力抓着他妈,周宁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妈,是江婉月,是江婉月这个贱人在我酒里加了东西,她还跟赵二狗勾搭在一起,他们、他们这对狗男女害了我!”
“江婉月!”
周宁言是王曼青和丈夫唯一的儿子,是他们夫妻俩这辈子的指望,现在竟然可能因为一个贱女人被废了,王曼青疯了一般,操起地上的暖水瓶碎片就狠狠照着江婉月脸上划去,
“都是你,我儿子那么老实,要不是你这个贱人,他怎么可能离开家,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贱人,我让你迷惑我儿子!”
“啊!”江婉月吓疯了,挣扎着想躲开。
可她刚侧开脸,那尖利的碎片就顺着她耳根到脖子划了长长一道,血瞬间流了下来。
“你给我等着,江婉月,还有你们江家每一个人,我儿子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江家人陪葬!”
围观的人全都被吓得哗啦一下散开。
连江家人都不敢往上凑,被王曼青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吓到了,这简直冲着把江婉月毁容去的,可见王曼青下手多狠!
江婉月已经疼得抽搐了,可她怎么都挣脱不开,脖子那里全是血,再加上披散的头发和刚才泼的水,看着非常骇人。
眼看着王曼青又举起碎片,那碎片上的血都滴到了江婉月脸上,江婉月情急之下吓得闭眼大喊:
“是江易,都是江易干的,是江易害了你儿子。”
“你说什么?”
王曼青松开江婉月,手里的碎片上还在滴着血,她猛地转头看向江易,表情像是一头发狂的母兽:“是你伤了我儿子?”
江易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走到刚松了口气的江婉月面前,紧接着伸手把她整个人提起来,用力掐着她的下颌:
“江婉月,你再说一遍,到底是谁在酒里下的药?”
江婉月身上胡乱裹着的布帘直往下掉,她慌忙用手捂着,被掐得要喘不过气来了,不住呛咳着:
“放、放手!就是、就是你,是你害的宁言,也是你害的我,你放开我!”
江易不但不放手,还加重了力道: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我就说你这些年都对我横眉怒目的,怎么吃饭的时候突然要找我喝酒,还说什么是替你和周宁言向我道歉,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我想起来了,当时你来敬酒差点摔倒,我还帮你拿了酒杯,结果你特别慌乱地抢回去,现在想想,你是在酒里下了东西要来害我,却自己弄混了啊。”
江婉月盯着江易,神色狰狞地摇头,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不,不是我,不是我弄混,就是你害我,上楼之后我求你了的,我那么求你,你明明可以带我出去的,但是你没有,江易你太恶毒了,你毁了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