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说着直接抓起热水中的帕子,亲力亲为的为楚心烟擦拭起来。
看着水盆中的热水逐渐被染红,玉贵妃和南宫柔纷纷摇头哽咽,看得楚心烟很是无奈。
“娘娘,烟儿不疼的。”
“好孩子,干娘知道疼,在干娘面前不用故作坚强……”
额……楚心烟内心苦笑,我要怎么说她们才能相信,我是真的一点不疼呢?
和曾经受过的伤痛比起来,这点伤,不过毛毛雨罢了。
等玉贵妃将伤口擦干净,嬷嬷拿着药膏上前来,这时南宫溟突然伸手是。
“给我吧。”
南宫溟接过嬷嬷手中的药膏,一只手轻托楚心烟的手,一只手沾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到伤处。
“嘶……”
药膏不知有什么成分,刚碰到伤口便产生灼烧刺疼的感觉,楚心烟本能倒吸了凉气。
声音很小,别人都没怎么注意,但南宫溟却住手了。
他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楚心烟,满眼担忧,“很疼吗?”
我天,这什么温柔表情啊……楚心烟觉得自己好像玩过火了,明明是想要南宫溟心疼心疼自己的,怎么倒头来,自己反倒先心疼上他了。
心疼他好好的睿智男神,突然就失了智,竟看不穿自己如此浅显的小把戏。
“烟儿?”见楚心烟光盯着自己不说话,南宫溟更焦急了,“怎么了?是不是疼的受不了?要疼得受不了,我们就不涂这药了……”
说着南宫溟就要将药膏重新送到嬷嬷手上,楚心烟及时一把拉住他的手。
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柔温顺,“不用了,我不疼的,你继续涂吧。”
“好,那你忍着点。”
玉贵妃见二人眼神拉丝,于是十分自觉的拽着南宫柔走出了房间,美其名曰,去催促大夫。
走前还不忘给宫婢嬷嬷都带走。
刹时,偌大的内殿就只剩二人相依而坐。
南宫溟低着头,小心又专注的涂抹着药膏,而楚心烟则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神颜逐渐失了神。
想到自己施这出苦肉计的真正目的,便不受控制的问了句,“南宫溟,你很心疼我吗?”
正在涂抹药膏的修长手指不由微顿。
下一秒,那神颜抬眸,那幽深的瞳孔仿若星空,似乎恨不得将楚心烟整个吸进去才好。
他嗓音低沉,直击人心,“我心疼的要死,这样说,你能懂吗?”
楚心烟眼波流转,陈胜追击,“那,你为什么心疼我?我们,只是协议夫妻啊,你也,并不爱我啊……”
是啊,你爱的是小裁缝,所以此刻对我这般又算什么呢?责任?怜悯?还是,移情别恋?
如果一开始南宫溟被她的伤给吓得慌了心智,忘了眼前女人的真面目,那现在,他已经从她诱导的口吻和熠熠生辉的明眸中清醒。
她,是故意的!
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自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