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神很有戏！”
季默确实没放开，他在女孩儿欺近的那一刻，思绪就乱了。
他低头，望着几乎依偎在他怀里的楼情，浑身绷紧。
手停在楼情腰后位置两公分，始终没再近一步。
楼情似乎察觉到了季默的异样，抬眸笑道：
“季默，你是不是第一次拍杂志有点紧张啊？”
“别想着镜头，自然点！”
女孩儿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欺得更近了。
少年耳垂悄然红了起来。
直到整个耳朵。
有蔓延到脸部的趋势。
下一秒，女孩儿的细软手指竟然勾上了他的下巴——
楼情朝摄影师道：
“还是我做主要动作吧，季默他不太适应镜头。”
摄影师也看出来了，点头道：
“好，季默，那你就别动了，配合楼情就行。”
闪光灯咔咔跳着。
灯光中央的女孩儿穿着黑色礼服，化着暗夜系的妆，妖而不艳。
今天的造型师真的是鬼才。
竟然敢给楼情一个新人走美艳大气风。
楼情才多大？十几岁，跟她同龄的各种小花都是清纯女神路线。
但楼情真的完全压得住这种风格！
这张脸，真的绝了。
每一张，拍下来，都是无比惊艳的效果。
摄影师越拍越起劲，完全不想停。
太漂亮了。
越拍越觉得，他不是在拍个新人，而是哪个大明星。
周围安静到只有咔咔声。
季默站在原地，感受着女孩儿的手一下在他腰上，一下到了领口，一下又到了他脸上……
在楼情半趴在他胸口时，季默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吗？”
楼情脸上表情依旧配合着镜头，心里有些疑惑，
“介意什么？”
季默抿了抿唇，
“不介意，我离你这么近……”
楼情笑了，侧头看向季默，这个角度，拍不到她的嘴。
她这才好说道：
“季默，别紧张，这是拍东西，我们的工作。”
“再说了，这叫近吗？见过吻戏吗？你这都放不开，以后拍戏怎么办？”
“不过，你应该也不会拍戏……”
女孩儿软软一笑，又换了个姿势。
“我明白了。”
旁边，忽然传来少年的呢喃。
明白什么？
楼情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到腰上扣了一只手。
在碰上那细软腰肢的一刻，少年清冷的眉眼划过一抹晦暗。
看到女孩儿似乎没有异样，他终于敢——
欺得更近。
心跳得很快。
女孩儿，好香。
全场炸了。
“我就说季默不会是小奶狗吧！他主动啦主动啦！”
“亲上去啊，别怂！”
“去去去，他们还小呢，别带坏小孩。”
……
工作人员真激动过分了。
声音越来越大，生怕楼情和季默听不到似的。
而季默真的越来越主动了。
他如愿以偿捏上女孩儿小脸的刹那，少年星星般璀璨的眉眼，不自觉染上了笑意。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
周围尖叫声不止。
镜头一撤，女孩儿的温度骤然消失。
楼情拍了拍已经笑僵的脸，面无表情地走进更衣室。
留下季默站在原地，望着楼情的背影出了神。
就像在心头放了一场烟火，放烟火的人走了。
只剩他的心跳声，经久不息。
“楼情，中午一起吃饭吗？”
楼情出来后，季默也换好了衣服，
“我订好了餐厅。”
“行，叫琼姐他们一起吧？”
季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走到外面时，楼情很快看到不远处的车影，随之电话拨了过来。
按下接听前，楼情对季默道：
“季默，我去不了了。”
“我要陪他吃饭。”